说着，指尖颤抖着探过去确认。

“真的在这里……”

“看来粉丝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江倾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俯身挡住那片月光。

王憷然在阴影里睁大眼睛，看着他慢慢逼近的睫毛，突然想起第一次混在人群中在机场见到他真人的场景。

当时他隔着人海对粉丝点头微笑，而她挤在人群里举着相机，连一句“江神”都喊不出声。

“走神？”

江倾轻咬她耳垂，提醒她别分心。

王憷然慌忙环住他脖颈。

江倾叹息一声，怜爱的低下头印上她的眉。

“那天在国贸晚宴，你穿白色礼服走过来的时候……”

滚烫的唇游移到颈侧。

“我就在想，这姑娘不该弹肖邦。”

“该……该弹什么？”

她断断续续地问，手指深陷进他的后背。

“贝多芬。”

“《热情》。”

“唔”

王憷然后续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只记得被抱去浴室时，浴缸的水面好像漂浮着玫瑰花瓣。

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舒缓着疲惫。

王憷然靠在浴缸边缘，许久后才渐渐回过神来。

她侧过头，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江倾，水汽弥漫中，他的侧脸轮廓看起来格外柔和。

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

“江倾……”

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我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我真的……真的和你……”

后面的话她羞于说出口，但眼底却弥漫着幸福的光彩，以及些许如置梦中的惶恐。

江倾睁开眼，侧过头看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眼神宠溺。

“憷然，不是梦，都是真的。你现在就在我身边。”

王憷然终于将心落到了实处，身体放松瘫软在温热的水里，突然笑出了声。

“现在我相信你不是AI了……”

“嗯？”

江倾回头看她，眼神疑惑。

“体力监测系统会报警的程度。”

她说完就把脸埋进水里，被江倾笑着捞出来。

两人相拥着泡在浴缸里，王憷然忽然转身趴在他胸口。

“江倾，你相不相信……”

浸湿的长发贴在他胸膛，她眼底闪着奇异的光。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临终幻觉，我会毫不犹豫跟着幻象跳下去！”

江倾抚摩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某种危险的预感冒出头，却在对视时被她眼里汹涌的依赖淹没。

他低头吻她发顶，语气放得格外温柔。

“不是幻觉。”

捧起她的脸，他继续神色认真道。

“你手指还是红的，是刚才抓床单太用力……”

他的肯定像一颗定心丸。

王憷然看着他，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偏执，想要彻底融入他骨血的疯狂念头，如同藤蔓般滋生蔓延，逐渐压过了羞涩。

身体里隐藏的另一面，在得偿所愿后，开始悄然占据上风。

她眼底的水光渐渐被一种更为炽烈，还带着侵略性的光芒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