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p.martinusmrtini1614~1661)的《真主灵性理论》,论及人体骨骼数目及其生理功能。德国传教士汤若望(p.j.adamschallvonbell1591~1666)著《主制群证》2卷。上卷论人身骨骼数目和功用,肌肉数目,血液的生成,在论及生养之气和初觉之气时,将微细管与神经相混淆;介绍了静脉、肝静脉、肝门脉、心大动脉和心大静脉;谈到脑和脑神经生理。解剖生理多本盖伦学说,与上述诸书大同小异,可能是由所据蓝本相同造成的。葡萄牙传教士博汛际(p.francisusfurtado,1587~1653)的《寰有诠》和《名理探》,提到心脏和视觉功能,论及人与四体液的关系,提出大脑具有控制知识、记忆、意志及情绪等作用。
瑞士传教士邓玉函(p.joaerrenz,1576~1630),是传教士中最博学者,他是一位医生、哲学家和数学家,是伽里略和布鲁诺的好朋友。他的精湛医术,得到皇宫贵族的赏识,35岁时加入耶酥会。万历四十六年(1618)离里斯本,到印度、交趾和中国、途中收集了大量矿物、动物和植物标本,研究了气候学和人种学,均记入旅行笔记。
天启元年(1621),邓玉函达澳门行医。同年8月26日,他写信给lincei研究院,谈到他解剖日本ymexie神父的尸体事。谓ymexie生前嗜烟过度,常觉燥热难敖,经解剖发现其肺脏干枯如海棉,上面蓝点很多。这是西方医生在华剖验尸体的最早记录。
邓玉函进京后,专门研究编修《崇祯历法》,晚年曾想向中国介绍西方解剖学,经他翻译校阅的有《人身说慨》和《人身图说》。
(二)传教士的医学译述
外国传教士在介绍西方科学技术翻译的著作中,专论医学的仅有两部。《泰西人身说概》邓玉函所用底本是瑞士巴塞大学的解剖学家、内科学家和希腊文教授包因(carspardbanhin)著的《解剖学论》。分为两卷、上卷:骨、脆骨、肯筋、肉块筋、皮、亚特诺斯、膏油、肉细筋、络、脉、细筋、外复皮、肉、肉块、血等15部。下卷:总觉司、附录利西泰(即利玛窦)记法五则、目司、耳司、鼻司、舌司、四体觉司、行动、语言等内容。该书是以希波克拉底、亚里士多德和盖伦的医学理论为依据的,还没有现代医学的系统分类。
《人身图说》,附于《人身说概》之后,原由邓玉函、龙华民
p.nicolaolongobardi,1559~1654)合译,罗雅各(p.jacobuspho,1593~1638)续译完。分上卷图说和下卷图形加说两部,优于《说概》处为图形精美。生理学内容也大为增加,但仍沿袭希波克拉底和盖伦的学说。本书有详尽的解剖图,新增有内脏情况、泌尿生殖及胚胎介绍,均为《人身说概》所无。对每一局部的解剖情况,列述尤明。《人身图说》只有抄本流传,但从明末起仍有一定影响。清代刘献庭《广阳杂记》载的“女变男”传说,便是据《人身图说》的某些生理观点提出的。
(三)早期西洋医学机构的介绍与建立
1、传教士译著中的西方医事制度
在传教士译著中,偶可见零星的关于西方医事制度的介绍,在艾儒略《西学凡・医学》中说,医学是西方大学四学科之一,共读六年。
《西方答问》卷上“济院”一节中介绍了欧洲慈善机关的设置情况,云分五等:一为普通病院,一为传染病院,一为残废病院,一为育婴堂,一为收容无依旅客者,称“施舍之院”。
2、葡萄牙在澳门设置的医事机构
嘉靖三十六年(1557),葡萄牙政府在澳门设置官吏,成为它的领土,西方医生、传教士便在那里医务活动。隆庆三年(1569),澳门主教加奈罗(melchiorcarreiro)建医院二所,一收教友,一收教外人。院名为santacazademizericodia,不久澳门又建圣拉斐尔医院(st,raphael\\\'shospital),来澳的外国旅行者多在此求医。祟帧十三年(1640)、清康熙六年(1667)曾二次重建此院,乾隆十二年(1747)进一步扩建。院中有高墙,分男女二部,有病床40张,非教徒也能在医院看病。该院要求医院对病者一视同仁,命令裹扎伤口的助手负责配制药剂。万历七年(1579)左右澳门置麻风病院1所。万历二十二年(1594)设澳门圣保罗医院,并附设实习班。教授神学、哲学、拉丁文学,有图书馆、观象台及药房等,是在中国设立的最早西医学校。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葡萄牙王命令封闭,后于道光十五年(1835)毁于大火。
(四)中西药物交流
1、中国药物输向欧洲
万历三年(1575),西班牙传教士拉达(martinderade,1533~1578)受菲律宾殖民政府派遣,到福建沿海活动,购回大量书籍,有“关于草药的许多书籍,为治疗疾病而投以草药的方法”。中医药知识假传教之手,向西欧传播。定居在中国内地的传教士,在这方面起得作用更大。
卜弥格(p.michaelboym,1612~1659),波兰人,任过波兰王sigismond的首席御医。在华期间,留意中国药物学,用拉丁文写出《中国植物志》(florasinensis),实际是《本草纲目》的节本,是目前所知向西方介绍中国本草学的最早文献,清顺治十三年(1656)在维也纳出版。他还著有《医论》(clavismedica),全书共六部分,译有王叔和《脉诀》、中医舌诊和望诊,收集了近300味中药,有木版图143幅,铜版图30幅。当时耶酥会与荷兰印度公司有隙,书被改名为《中医示例》(spemediesinicae),以cleyerdecassel名义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出版。至康熙二十五年(1686)才恢复卜弥格的名字,用原版本刊印。卜弥格未刊稿中还有《中国医学家》(medicussinensis),但未见。这些著作领受西方学者注意,吸引他们研究中医药。
2、西洋药物学的传入
西洋药物中金石为多,草药中有不少制成药露。因无特别疗效,传入数量不多,影响不大。明代与欧洲的医药交流对医学发展,并未产生深刻影响。这一时期的中西医交流可以说是平行的,还没有可能和机会发生交锋和碰撞,包括象王肯堂这样与传教士有过私人交往的医家。
四、中国与东南亚医药交流
明代,中国与东南亚的医药文化交流更加频繁。公元1405~1433年,明朝派郑和率船队七下西洋,每次随行医官医士180多人,还有善辨药材的药工,对各国贸易的药材进行鉴定。他们带去的中药有人参、麝香等,受到沿途各国的欢迎;带回的有犀角、羚羊角、阿魏、没药、丁香、木香、芦荟、乳香、木鳖子等药。婆罗,于永乐三、四年相继派使入贡玳瑁、珍珠、降真香。渤泥国派使赠送大片龙脑、米龙脑,降真诸香药。其后民间通商贸易输入中国的龙脑、梅花脑、降真香、沉香、速香、檀香、丁香、肉豆蔻、犀角等。彭亨国(今马来西亚东部)曾多次派使向明朝赠送片脑、乳香、檀香、苏木等。明成祖令郑和两次出使其国以礼回访。
与印度尼西亚的医药交流:洪武间(1370~1378),三佛齐国王马哈刺札八刺卜、怛麻沙阿等先后六次遣使并送肉豆蔻、丁香、米脑,以及其它许多香药。永乐七年(1409)苏门答腊老王锁丹难阿必镇率使臣来中国,居三年方回本国。此后两国关系密切,该国不断遣使入明、带来的药物有苏木、丁香、木香、降真香、沉香、速香、龙涎香等。《大明会典》记载了爪哇输入中国的药材有犀角、肉豆蔻、白豆蔻等数十种。明代,广东、福建一带人有不少侨居印度尼西亚,带去了中国医药文化。
《明文・暹罗传》记载,暹罗(今泰国)多次入贡的药物有犀角、片脑、米脑、糖脑、脑油、脑紫、蔷薇等数十种,其中洪武二十三年(1390)仅苏木、胡椒、降香即多达十七万斤,暹罗的药用酒类也引起了中国医家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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