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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音乐(1 / 6)

 <b>:</b> 晚唐、五代的割据局面到北宋归于统一。

北宋的疆域与武功远远比不上汉唐,但是北宋的统治者吸取了前代的教训,加强了中央集权制度,采取了有利于恢复农业生产的措施,所以经过人民的辛勤劳动,在不太长的时间内,手工业与商业随着农业的繁荣而有空前的发展,大大超过了汉唐两代的水平。

工商业的发展,带来了城市的繁荣与市民阶层的壮大,产生了汴梁、成都等国内贸易中心与杭州、明州、广州、泉州等国际贸易城市。在这些城市里,适应了市民阶层的需要,人民群众创造的曲子、唱赚、诸宫调、杂剧以及器乐独奏与合奏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靖康之变”以后的南宋时期是一个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复杂的年代,广大的人民群众与有正义感有民族气节的士大夫与屈节求和的统治集团相反,表现了高度的爱国精神。他们积极地进行了或支持了抵抗侵略、保卫祖国的爱国抗战行动。这些爱国抗战行动受到了南宋统治集团的打击和破坏。所以这个时期音乐创作既表现了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又表现了对南宋统治集团的不满的激愤。

南宋音乐的发展,在宋金对峙前后,北方的杂剧与南方的南戏已突破了地方的局限,各自在更大范围内吸取到各种滋养,它们之间既有交流又乞按本身的特点发展,可以说全国性的南、北曲的两大巨流正在形成中。

与此相联系,绍兴三十一年(1161),宫廷取消了教坊的组织,用临时雇用一部分民间艺人的办法来解决它的需要。这些民间艺人,大部分各有自己的专业组织。从此以后,他们开始代替宫廷肩负起民间音乐的集中与提高工作的重担。

公元一二七九年,元灭南宋统一中国。

元初,由于统治者是游牧民族,他们认识不到农业的重要性,所以农业生产受到了一定的破坏。而手工业,由于他们享乐生活的需要,反而有所发展。城市经济出现了畸形的繁荣,加上蒙古族贵族又爱好音乐,甚至喇嘛还蓄有女乐,所以城市的音乐活动非常活跃,大都(北京)和杭州成了南北两大音乐中心。

蒙古族贵族进入中原以后,对汉族及其他各族人民进行了野蛮的镇压,并且逐步与汉族地主相勾结,所以使这一时期的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比南宋更为剧烈、复杂。大批汉族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被迫下降,他们过着清贫的生活,目睹人民的苦难与时代的黑暗,因而在思想感情上与人民群众日相一致。他们中间,有些人就拿起笔来疾书愤词,这就使元代的音乐创作,特别是杂剧,在反对民族压迫与阶级压迫方面具有比南宋时代更激昂、更深刻的特色。

元代军事上的胜利和对外贸易的发展,也促进了各族间、各国间音乐文化的交流。这个时期有许多新的少数民族与外国的音乐和乐器传到大都一带,它们又一次打开了我国人民的眼界,推动了元代音乐的发展,也为明清时代音乐文化的进一步发展作了准备。

一、北宋汴梁与南宋

杭州的音乐活动宋代城市经济繁荣,中外贸易开展,在汴梁和临安等全国最大的城市里,音乐活动异常活跃。

汴梁城的中心,宣德门前,汴河的州桥与蔡河的龙津桥一带,平时就是最繁华的地方。每逢正月初一与十五,全城的大街小巷都搭设乐棚或影戏棚。而北宋的统治者为了粉饰太平,夸耀自己的统治,也在这里搭了最精来的灯山、乐棚,由著名的艺人在乐棚的戏台上进行表演,如温大头、小曹的杂剧,杨文秀的鼓笛等,台下观众如云,热闹非凡。

汴梁的佛教寺院很多,如开宝寺、景德寺、大佛寺等,相国寺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为了吸引游客,获取钱财,寺院每月总要举办盛大的庙会,如相国寺每月就要举行五次大的庙会。每次庙会时,游客摩肩接踵,庙门内摆设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摊子,殿前还设有乐棚,演出歌舞、百戏。除了佛教寺院以外,汴梁的道教寺观也不少,其中以六月二十四神保观的宗教活动最热闹。在前一天,殿前搭设乐棚,由教坊与钧容直奏乐并演出杂剧。到了当天,就更其热闹,从天亮到断黑都有民间艺人表演二十几种百戏节目,如杂剧、鼓板、小唱、砑鼓、叫果子等等。

城东一带的坊巷间,有几处固定的商品交易兼游艺场所,叫做瓦子、瓦市或瓦舍。瓦子里设有用栏杆围起来的演出场子,叫勾栏。勾栏里有乐棚,专业的民间艺人可以不管风雨寒暑,天天进行演出。

汴梁的勾栏,约有五十多座,最大的可以容纳数千观众。里面有许多杰出的男女艺人,表演的节目也很多,如徐婆惜、封宜奴的小唱,张七七、王京奴的嘌唱,董十五、赵七的影戏,孔三传的诸宫词,刘乔的杂,孙宽的讲史,张翠盖、张成弟子的杂剧,任小三的杖头傀儡,张金线的悬线傀儡,李外宁的药发傀儡等等。这些项目吸引着无数的城市平民、手工业者,小商贩、军士、商人、官史子弟以及少数的农民。当时几乎所有的勾栏,都是天天客满的。

北宋的宫廷音乐机构,如东、西教坊与“钧客直”等,都设在汴梁。宋初,教坊的组织尚正规化,分为大曲、法曲、龟兹、鼓笛四部。这种分法虽有利于向精的方面发展,但只有在人才充实、乐曲种类变化不多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后来由于实际需要的改变,这种四部的组织形式就被另一种新的形式所代替了。这种新的形式,就是按乐工擅长的技艺分为:筚篥部、大鼓部、杖鼓部、拍板色、笛色,琵琶色,筝色、方响色、笙色、舞旋色、歌板色,杂剧色、参军色等十三部,这种分法必然使乐工们要掌握多种乐曲。钧容直设于太平兴国三年(978),是军队里长于音乐的士兵组成的乐队,主要演奏大曲、龟兹、鼓笛等部的乐曲。到北宋末年,随着民间音乐的勃兴,教坊与钧容直已逐渐衰落,在宋徽宗的生日天宁节那一天,宫廷里开始有了民间勾栏里艺人表演的杂剧的节目。

杭州,在北宋时已是国际贸易城市,商业活动空前活跃。“靖康之变”以后成为南宋的首都,改称临安。临安人烟的稠密、商业的繁盛与秀丽的景色是北宋的汴梁所比不上的。

在南宋的小康局面下,每年那里成了那些不以国家危亡为念的官宦、富商与怀才不遇、忧国忧民的文人才子游闲寄情之地,也成了艺人们卖艺的好地方。在那里表演的除了“社会”里的艺人外,更多的是一些参加不了社会的“赶趁人”与“路歧人”。

“社会”是艺人的专业组织。南宋时杭州一地就有遏云社(唱赚)、苏家巷傀儡社(傀儡戏)、女童清音社(队舞)、子弟绯绿清音社(杂剧)、清乐社(清乐)、同文社(要词)、律华社(吟叫)等几十个社会,每个社会起码有一百多个艺人,最多的竟达三百多人。每个社会都有各自的社规,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社会对艺术经验的交流、传授与艺术水平的提高起了良好的作用。社会里的艺人除了节期及其他的临时性演出以外,主要在瓦子的勾栏里进行定期的表演,他们的社会地位比之平常只能在酒楼茶肆卖艺的。“赶趁人”,与平常只能在城内外空旷场地卖艺的“路歧人”来说都要高一些。所谓“路歧人”多半是来自农村的破产农民,他们在失去土地之后不得不靠卖艺来维持最低的生活,他们的社会地位比“赶趁人”还要低一等。

南宋的教坊设在杭州,但存在的时间不长,从绍兴十四年开始设立起到绍兴三十一年因金人大举入侵而撒消止,前后只有十七年的光景。此后,南宋宫廷虽然仍旧保留了教坊的旧名,但实际机构是不存在了,需要时由修内司教乐所临时召集一批乐工,和孩子进行短期的练习,临时客串一下。这些应召来的乐工,有的是在德寿宫充“使臣”的旧教坊的乐工,有的是调在临安府衙前乐的旧教坊乐工;有的是钧容直的乐工;其余就是包括路歧人在内的民间艺人,总称“和顾”。“和顾”的比例在乐工中越来越大,在一定意义上,这个事实可以说是汉唐以来民间音乐蓬勃发展的必然结果。

二、民歌

作为人民的心声,宋元时期的民歌中有很多富有现实意义的作品,它们是在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中产生的,对于封建统治者的营垒起着猛烈的冲击作用。我们从流存下来的个别例子中可以见其一斑。

《臻蓬蓬》,又名《蓬蓬花》。它是宣和初(1119—1120年)燕山(今北京)地区人民利用女真族民歌创作的一首“新番嘌唱”。歌词是:

臻蓬蓬,外头花花里头空。

但看明年二三月,

满城不见主人翁。

唱时用鼓伴奏,每唱到曲尾,就有“蓬蓬蓬(鼓心),乍乍乍(鼓边)蓬,是这蓬,乍”,用鼓奏出的一段“尾声”(《宣和遗事》)。这首歌反映了燕山人民对契丹统治者的诅咒,表示了一定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信念。正因为它唱出了人民的心愿,形式上也生动活泼,所以深受人们喜爱,不仅“京师翕然并唱”,而且很快“传于天下”(宋·沈良《靖康遗录》)。

南宋中期词人杨万里在夜晚去京口(今江苏镇江)的船上,曾听到拉纤的船夫们唱一首劳动号子:

张哥哥,李哥哥,大家着力一起拖。

一休休,二休休,月子弯弯照几州。

杨万里说这首歌“其声凄婉。一唱众合”(《诚斋诗集》),看来它是一首一人领唱众人帮腔的劳动号子,那凄婉的声音正反映了当时劳动人民身受的苦难。

歌中提到的“月子弯弯照几州”是一首产生于南宋建炎年间(1127—1130)的江南吴地山歌:

《梦园曲谱》

吴钊译配

此歌最早见于未人话本《冯玉梅团圆》及明·冯梦龙《山歌》,两书均只载歌词而未附曲谱。据现存明清传奇中的许多吴地山歌的实例来看,各曲歌词尽管不同,但是曲调的基本轮廓还是一样的。其中明·邱园《虎囊弹》传奇所用吴地山歌《九里山前作战场》,歌词格律——四句七言诗,与《月子弯弯照几州》完全相合,其曲式结构与歌词结构又恰好吻合。所以,用此曲配词可能较为接近于原曲的实际。

《月子弯弯照几州》产生于建炎年间。那时淮河以北广大地区已被女真族建立的金朝所占领,南宋高宗皇帝不思北伐,只图苟安于江南一隅之地,不营人民的死活。战火之中,大江南北,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首歌就反映了这样的社会现实,曲折地揭露了南宋统治者屈辱投降和人民的离难之苦。由于它唱出了人民的心声,因此深受人们喜爱,直到明清时期还仍在民间传唱。

再如元代施耐庵《水浒传》中“智取生辰纲”一章中讲到白胜挑着一担酒上山时唱的一首山歌: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对于当时下层民众遇到灾荒时的内心痛苦和不平作了深刻的揭露。

总之,宋元时期民歌的斗争精神和朴素的艺术风格,体现了我国民歌的优良传统。

三、宋词与姜夔的创作

晚唐、五代的曲子,到宋代称为“宋词”,或称“小唱”。宋代由于城市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壮大,城市勾栏、瓦肆里说唱、戏曲的发展,以及文人士大夫的普遍爱好,宋词在社会上风靡一时,是当时最流行的一种歌曲形式。

北宋初年,由于经过了一段休养生息的时期,出规了暂时升平的景象,文人士大夫普遍沉缅于纸醉金迷的小天地里,所以文人词仍不脱晚唐五代那种“倚红偎翠”的陋习。北宋中期以后,随着社会矛盾的加深,词风有了转变,开始出现了善创新曲的词人——柳永。柳永早年虽然“好为淫冶讴歌之曲”,但他晚年大量羁旅行役之作,还是多少反映了当时知识分子找不到出路的苦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他的词由于词曲紧密结合,便于歌唱,所以传播较广,有所谓“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的说法(叶梦得《避暑录话》)。柳永以后,大词人苏轼对词的发展有相当的贡献。他一扫往昔文人词的脂香粉气,树立了雄健的词风,如他的《念奴娇》“大江东去”就以豪迈旷廓的气概歌颂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追念了历史上的英雄豪杰,所以无怪元·芝庵《唱论》要说“关西大汉打铁绰板唱‘大江东去’”的话了。北宋末期,统治阶级已进入溃烂时期,特别是徽宗当政以后,情况更加严重。当时大晟乐府(徽宗设置的音乐机构)的周邦彦等人,又把词拉回五代宋初的老路上去,周邦彦本人会作曲,写了大量的“自度曲”,其中虽有一些较为可取的写景怀古与抒写旅愁的作品,但绝大部分是描写酒色与风花雪月的艳词。

南宋初期,北方人民在金的统治下展开了英勇的反抗斗争。他们曾在公元1140年前后响应了岳飞领导的北伐,但是南宋皇帝为了维持偏安的局面,不惜将淮河以北的广大国土出卖给金国,害死了主战的岳飞,每年还要搜括大量钱财向金纳贡。这种卖国行为,自然激起了广大人民的愤怒,也使这一时期以爱国主义为主旨的文人词多少带有一些对统治集团表示不满的成分。这个时期的著名词人有张元干、张孝祥,岳飞、辛弃疾、陆游等,他们继承了苏轼的传统,唱出了一些慷慨激越的时代悲歌。

南宋后期,自符离一战(1163年)以后,金国因内部矛盾已无力南侵,偏安一隅的南宋王朝也满足于这种小康局面,当然更无北伐的雄心。因此,在箫声花影之中、一种苟且偷安得过且过的风气很快就蔓延开来,充溢了当时整个的上层社会。这种风气自然也波及词坛,以姜夔等人为代表的“婉约派”词章可以说就是这种反映。

姜夔(约1155—1221),字尧章,别号白石道人,江西鄱阳人。他自幼即以诗词擅名,并爱好音乐与书法。成年以后屡次参加科举都没有考中,所以只好去依附“名公巨儒”,充当幕僚清客。从他的有记年的作品来看,自1176年到1206年的三十年间,他的足迹走遍了江西、湖北、湖南、江苏、浙江的广大地区,他的年华似乎也就是在飘泊羁旅之中逝去的。姜夔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一方面不满眼前的局面——残破的河山与统治者的纸醉金迷,但又跳不出狭小的生活圈子,不能参加到广大人民的实际斗争中去,而只对统治者采取维护的态度。所以他与慷慨高歌、直书愤词的张元干、辛弃疾等人不同,他只能在《扬州慢》、《凄凉犯》等“自度曲”和填词之作中,通过委婉曲折的感叹,在“清妙秀远”的意境中,微微透露出几丝爱国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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