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一早赶到了公司,工作劈头打来,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人,所有人都是来办他的急事。
浣浣顶着熊一样厚重的衣服忙啊忙啊,把层层的围巾从脸上扒到下巴夹住,露出嘴巴balabala不停。
冬天的office暖风里,浣浣觉得涔涔的汗从里往外的渗,渗出毛衣来,毛衣通了风,身上每个毛孔都突然被领导叫住一样激灵起来,左右张望,浣浣还浑然不觉的跑来跑去。
两个小时以后,人突然散去,颓然跌进椅子里,哀哀的扯掉一圈一圈的围巾,往湿乎乎的领口扇风,猛的一阵眩晕,心口一空,浣浣摸摸自己的额头,恩?病了?
“我好像,发烧了。。。”
很安静,仿佛没有人听到。
夜里慢慢走回家,浣浣希望家里没有人。
不要有人管我。
浣浣没有力气继续做个温柔的好孩子,没有力气为苍术做好吃的饭,没有力气听凤哥的故事,没有力气回应别人的关心,如果没有一个人,霸道的不要我说话,不要我做饭,把我按到床上,压上层层的被子,盯着我喝下苦苦的药汁,那就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吧,让我慢慢的给自己煮一碗热汤,慢慢的准备好明天上班的衣服,慢慢的爬上床,让湿冷的被子抱着我,什么也不想的漂在迷蒙的眩晕里,享受没有工作,没有人打扰的,属于我的12个小时。
浣浣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有一点向往。
一点点。
如果那个人,不只是室友,是不是可以开口对他说:
快来管管这个生病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