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面色绯红,咕哝道:“真是个怪人!”
顾良文微微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才放开,笑着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朗月的一切我都喜欢!我想亲你的所有地方!”
话刚说完,顾良文才惊讶自己一时口快说了什么不知羞耻的想法,这样说的自己太像好色之徒了。顾良文一时尴尬地脸都红了。
云舒着实有点意外顾良文的“好色”,但看到顾良文尴尬得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自己倒不好再作出一些羞恼的举动了。
云舒转移话题,若无其事地询问:“顾公子现在想做些什么?喝茶、下棋、吟诗、弹琴?”
顾良文强压下脸上的热度,摇摇头:“不必特意陪我。你不是买了一些书吗?不如我们就看书好了。”
云舒想到顾良文早就知道他买了些什么书,平常只有休息时才有时间翻看一二,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多少,因此面对顾良文的贴心之举也不推拒,自去取来几本书,将山野札记给了他,自己接着上次的页数看兵书。
顾良文满意地浏览着文字,暗想云舒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了,这是个好现象。
书翻过半本,茶也喝了数杯,天色已近酉时,南风馆又热热闹闹地开始迎客了。
傍晚人多,送晚饭的龟公迟迟不来,云舒无法只得亲自去催促一下。
云舒前脚走,浓妆艳抹的老鸨后脚推门进来,笑道:“公子,您可霸占我们家朗月一天啦!朗月今晚还要见人呢!您不如换个哥儿吧!”
老鸨特意将云舒支走,又说出这种话,不是为了赶人就是为了多要点好处。顾良文自然不想云舒去陪其他人,现在挑明要为云舒赎身的事业未尝不可。
顾良文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妈妈,这么多哥儿里面我可只喜欢朗月一人,想着他要去陪别人我心里就难受,不如干脆赎了他带在身边片刻不离才好。不知妈妈肯不肯割爱?”
老鸨掩唇一笑:“公子说笑了,朗月不过一个刚出阁的哥儿,身量还没长开呢,怎么能得了您的青眼呢?您两年后再来看,朗月到时候可就不止现在这样了。”
顾良文不为所动,说道:“妈妈开门做生意,凡事肯定都有一个价钱,不妨直接告诉我为朗月赎身要多少银子。”
老鸨这才相信顾良文不是信口说说而已,眸光一闪,斟酌着说:“当初买下朗月花了五十两,好吃好喝调教三年,每年怎么也得一百五十两吧,朗月已经出阁,一年至少也得赚三百两。公子,真要赎朗月的话,八百两就够了,我还凭白损失了将来的一个准头牌呢!”
顾良文站起身说:“我现今手上没那么多银子,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凑齐八百两给你。现在给你三十两银子,这一个月朗月就不见客了,如何?”
老鸨听一个月后才有银子,心中不乐意,恩客的话怎么能全信,万一一个月后顾良文不来,朗月又错过了一个月拉客涨名声的好时机,那可得不偿失了。
老鸨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故作为难道:“这可不行。万一公子一个月后不出现呢?那我们朗月可就算空等一个月,会错过多少锦绣前程!”
顾良文咬牙:“妈妈有何高见?”
老鸨笑道:“公子可有什么贵重器物或田地,给我做个凭证也是可以的。若公子守信,东西自然完璧归赵;若公子薄情,也可兑些钱财给朗月装装门面。”
顾良文手中并无贵重物品,唯一符合要求的只有老家的几十亩地了,要拿出来抵押张氏肯定不会答应,可他也绝不会让云舒再接客了。看来只有瞒着张氏冒一下险了,一个月后,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一定会回来带云舒走的。
顾良文考虑完,说道:“可以,不过要有正式的契约。”
老鸨扭腰一笑,嗔怪道:“自然,妈妈我怎么会贪了公子的东西呢!你先歇着,我叫人去拟契约,公子也要把东西准备好才行。”
顾良文点头:“我明晚带东西过来。今晚就不要让云舒接客了。”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三十两银子……”
顾良文掏出荷包,拿银锭给他。
目的达成,老鸨心花怒放地捏着帕子走了。
不多时,云舒端着饭菜回来了。
顾良文连忙接过手,将之摆放在桌子上。
两人用过饭,天色不早,顾良文要回家一趟,现在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