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麻十捆,抵税三钱,这代表了‘折物税’。”
“但实际上桑麻是十抵一才是。”白愁飞挑出其中的问题。“实七空三,应该在暗指前几年的税收实际。”
如果苏廉不是礼部的,如果陈格真的实际接触过地方上的税收啥样,而不是只算京中资料,他俩应该能反应过来。
你说陈格出道前?
他以前和阿飞是两个山里野人,从来没有交过税。
里面写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原产地和分销商对暗号。
只有真的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多想。
比如白愁飞。
他看着那群高丽人颠三倒四的回话,压根不相信他们是真的不熟悉汉文。
能跑出来还会武功的一定不是平民,他知道高丽贵族从小就学汉话。
白愁飞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深知,有些事情你不参与,其他人就会当你是个筐。
朝廷不会不知道现在江南的情况,总会有所防备。
听闻礼部那边要下江南统计传教士,他只要稍微顺水推舟,就能随行保护。
这般才能名正言顺。
“少主,你回来了。”陈斩槐看着疯玩之后却兴致不高的陈格说道。
他发现自己家少主太有精力了。每天做超额做完工作还能出去疯玩,就要求每隔五天休息两天,休息那两天他也会去给关七做饭,顺便一起修炼武艺,还能思考帮派五年及十年发展计划。简直无可指摘,是每个势力的梦中情少主。
“叔你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
“倒也没事,外地的分舵打算送些土仪进京,这是寄来的单子。”陈斩槐递给陈格一个小册子。
“是有什么特别的吗?”陈格问道。
“多了许多西洋物件和特产,以前虽然也有,但今年简直多的奇怪。”
听到这话,陈格翻开册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
“黑色小豆,味苦,提神。当地人称其为卡卡哇。”
这个描述,可可豆?
陈格头上一道闪电咔地劈了下来。
这代表了什么?
陈格脑袋里只有三个字:
巧克力。
这三个字一旦出现,陈格眼中便看不到其他。
他都多少年没吃过巧克力了?
他不知道巧克力怎么做,但他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弄出来。
陈格“腾”的一下坐起来:“我去接。”
陈斩槐头也不抬:“你去呗。”
活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陈格要是还静悄悄的,他反而会担心。
闹呗,精力多就去外地闹。
“那我真走了,明天就走啊。”陈格试探道。
“嗯。”
陈格起身,转头,转回去。
那他就真的去了。
第二天清晨,陈格独自一人坐上了船,和苏廉面面相觑。
“你今天就走啊?”陈格问道。
“昂。”苏廉点头。他其实还打算准备再几天,但昨天吧那个谜语解出来之后,他总有点心神不宁,觉得早点出发更好一些。
“就你俩?”
“没,之后还有人,和我们不在一个船上,我听闻之后官家还要派些人,现在还没定下来。”
江南。
“周先生,听闻那个京城来的捕快什么都没找到,是不是我们当时帮着处理的太干净了?”
“小朴啊,不用担心。”
周先生闻言并不着急,当时他们被买通刺杀张御史,他便灵机一动,收买异族杀手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大罪,他要把自己和这些和他一起讨生活的人摘出来。
刻意留下张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