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身对于大他者的需求,大他者给予的,减去自身实际需要的,这没有被满足的部分,就会演化成欲望。
这个大他者,一般是指秩序的象征,例如法律、规则或者语言结构,人们的思考便来自于其中。人通过与大他者的互动,不断地内化社会规范和自我价值。
从小叙事来讲,这个大他者也可以指约束你的父母,工作中的上级。
显然,陈格和王怜花讨论的就是上述。
在这里,陈格和阿飞很早失去了最初的保护者,开始相互支撑着以平等的姿态去探索世界。
陈格望着天花板,把胳膊搭在自己额头上,开始复盘自己和王怜花的对话。
王怜花突然转移话题,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白飞飞的否定,但是既然他有了这样的反应,那么他们两人或许在很大程度上是相似的。
作为没有脱离最初的人,他们的大他者是可以被感知的,真实存在的,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大他者又满足了他们多少需求呢?
从王怜花偶尔迷茫的表现来看,可能很少,毕竟欲望总是指向一个缺失的,抽象的客体,无法真正被触碰,所以永不熄灭。
以他们的情况,欲望很可能会被简单的形容成那个很难被具体描述出来的词:
爱。
“真是麻烦啊。”陈格有些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他是知道了不少东西,但没有一个是他和阿飞能够解决的。
不过以他对阿飞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管这些。
“你又在干什么?”阿飞从门口走进来,把打湿的帕子放在陈格脸上,陈格顺手接过来擦脸。
“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陈格认真说道。“哲学果然是能认清一切事物本质的学科。”
说罢,他起身看了看四周。
“我和王怜花在拍卖会买来的新奇水果呢?我专门给你留了一块。”
阿飞听闻向后退了一步,抿了下嘴,没回答。
“可香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把你们带回来,会有人来偷袭你俩。”阿飞有些无奈。“然后你把人打到缺胳膊断腿,我们还走不走了?”
“他偷袭我,我这不算是正当防卫吗?”陈格回答。“我为啥走不了?”
“而且,我压根没醉,我的意识是清醒的。”陈格强调。
所以你是故意在外面拉着王怜花丢人吗?
“快点,这玩意拆开之后很容易坏的。”陈格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阿飞:我就说昨天扛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一股味呢?
他是一个不会浪费食物的人,不管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他都会慢慢吃掉。
阿飞慢慢咀嚼,感觉味道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喜欢,也不讨厌。
“他醒了没有?”
“不知道,没看见。”
王怜花是醒了,但他不太想出去。
他忠实的手下,来到了他神圣的住所,尽职尽责的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但是这样的尽职王怜花暂时不想要,他是江湖里面很少见的,会内耗的品种。
他现在陷入了一种:“万一一切都只是梦”的期望中。
“你说我们被阿飞带走前,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女人是?”
手下低头回答:“是活财神的七小姐,朱七七。”
“嗯。”
他们几个人也到了吗?还挺快,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
算了,直接带着他们去见白飞飞好了。
至于母亲,她会理解的吧。
王怜花起身,把自己清洗了一遍,换上新衣服,这才慢悠悠去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