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来到厨房,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堆药盒,还是真是什么药都有,感冒药,胃药,止咳药。。。找到一盒发烧药,看了一眼药盒上的日期,居然已经过期一年了。无奈把所有的药盒检查了一遍,基本上都过期了。
“找到了没有?”陶陶躺在床上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头疼的厉害。
“找到了,不过都过期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药。”
“不用了,拿来吧,多吃两片儿就行!”陶陶伸出手向易寒要药。药过期了吗?她怎么不记得了,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多吃两片儿?真亏她能想的出来,她以为吃糖呢,多吃少吃没关系。“不行!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去买。”易寒把陶陶露出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让她只露出头在被子外面,转身出门去买药。
“等一下!”陶陶叫住易寒。
“干嘛?”
“拿着钥匙,我一会儿懒得下地给你开门。”陶陶乖乖躺在被子里,对站在门口的易寒说。
易寒哦了一声,顺手拿起门口台子上的钥匙出了门。
握着陶陶家的钥匙,易寒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很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手里接过家里的钥匙,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一早上的时间,他和陶陶之间的关系竟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饭前,陶陶还对他怒目而视,现在居然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他。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起源于他发现陶陶其实并不是一个小偷。如果她是,他会怎么样?亲手抓住她,然后送到警察局?他想他不会的,因为他现在再也不想走进警察局。他可能会打匿名电话报警吧?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陶陶不是小偷,她只是一个又贪玩儿,又糊涂的摄影师。想到陶陶睁着无辜的眼睛对他说 “长得差不多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一起吗?”嘴角竟不觉扬起一抹微笑。
易寒轻轻转动钥匙开门进了屋,把买回来的退烧药和感冒药拿出来,先去厨房烧开水。
走进房间,陶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床上摆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和相机,看来他走后,陶陶开了电脑想把早上的照片存进去。轻轻移开陶陶脚边的电脑,画面正好停留在日出那刻的照片上。照片照得很大气,角度也很好,看不出陶陶竟然是这么专业的。
看陶陶睡得很香的样子,易寒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因为他想判断是该让她继续睡,还是把她叫起来吃药。一阵热度从手心传来,看来烧得还是很厉害。
“陶陶,起来吃药。”易寒轻轻的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陶陶。
陶陶听见了叫自己,却不想睁开眼睛,干脆翻个身把头缩进被子里。
“起,来,吃,药。”易寒并不恼,只是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陶陶无奈,睁开眼睛,从被子探出头。接过药,又接过易寒手里递过来的温水,把药吃了,又把杯子递回给易寒。
“没想到,□□还这么会照顾人啊!”
“我不是□□。”
“知道知道,现在不是了。”
“我不是□□。”
易寒不知道怎么跟陶陶解释这件事,很显然通过早上的事,陶陶已经在心里认定他□□的身份了。他不能说自己是个卧底警察,但他也不想陶陶把他当成□□。
“OK!明白!”陶陶微笑着做出OK的手势,显然在憋着笑,他是□□这件事这么好笑吗?
“那闭嘴,闭眼睛,睡觉!”易寒坐在床边命令陶陶。
“唉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过去呢?你看我,我过去还是个小偷呢,现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你是□□没什么啊,而且还很威风呢!我今天早上看你打架的时候,超帅的!”陶陶没听易寒的话闭上眼睛去睡觉,她想安慰易寒别那么在意做过□□的事,他好像一听见她说他是□□就很反感。
“你说什么?你过去是小偷?”易寒完全过滤掉陶陶安慰自己不要在意□□的话,她居然真的当过小偷?
“嗯,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是也见识过我开锁的本领吗?”
“为什么?”原来他没判断错,她真的是个小偷,至少过去是,可他真的不懂她为什么要去当小偷。
“没为什么,当时不懂事嘛,觉得自己开锁的本事很大,就总想找些锁试试,然后就。。。顺便偷点东西啦!”陶陶回想起自己当小偷的事,就是从她学会开锁开始的。
“你开锁的本事和谁学的?”
“我说我自己悟的你信吗?”
“什么?”
“其实,是那个时候,我在孤儿院里。孤儿院有制度,到了时间就会锁门,我又不听话,总是溜出去玩儿。有一次,我回来晚了,门已经锁了,又是冬天,在外面等着太冷了,等到早上肯定会被冻死的。可是如果找里面的阿姨给我开门,肯定又被骂一顿,我就想到电视里不是都用别针撬锁吗?我就试了一试,还真就撬开了。那时候,我就发现我撬锁很有天赋。之后,我就把它当成一个兴趣去练习,孤儿院里所有的锁都被我撬过。”
“孤儿院?你是孤儿?”易寒听着陶陶的叙述,从她的口气中听不到一丝悲伤。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孤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陶陶差点摔下楼却也不怕,因为是孤儿所以无牵无挂吗?
说道孤儿院,他突然想到了李照天的女儿,因为她的妈妈早就过世了,所以在他被击毙之后就被送到孤儿院了。不知道她在孤儿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能不能适应那里。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她,可他始终没有勇气,再加上最近的失眠弄得他很烦躁也没用心情出门。而且,他去了又有什么用,也许能提供一些无所谓的帮助,可他没办法把给她一个爸爸。
“是,我是孤儿,不过那也没怎么样,我挺好的,不难过。”陶陶不愿轻易提起自己是孤儿的事,并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她不喜欢看到别人突然产生怜悯的样子。也许是今天病了,人脆弱了,也许是她好久没和人好好聊天了,也许她看到一心想脱离□□的易寒,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才让她谈起了她在孤儿院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