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你没事吧?”
宋梨著一身素裙,从刚租的院里出来,丟下木盆,绣帕一甩就往舒故脸上擦去。
“对不住对不住,方才真是眼瞎了,没瞧见姑娘。”
就是她,杀了夫君吗?
不但杀了夫君,还害得自己要给人做刀!
“不必。”
舒故闪身避开。
宋梨一看——
这不行啊,手帕还没挨上脸呢。
“姑娘~”
眼珠一转,杀心一藏,宋梨眼含清泪、梨带雨,“实在对不起,是我的错。瞧瞧你脸上这么些水,小心晕了妆。”
说著,她又拿著绣帕伸过去。
无害的、柔弱的、可怜的……
明明应该是毫无威胁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舒故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黛眉紧皱,再次避开,“不必如此,我没事。”
“可见姑娘真真是怨我了。”
宋梨翘起兰指,以手抹泪,又伸手去拉她,“姑娘若是不嫌弃,隨我进屋换身衣服可好?这样湿著衣裳,实在不便在外走动。”
“不用。我家就在附近。”
舒故一个蛇形走位,避开宋梨的手。
忽然之间袖里爬出紫蝎,看得宋梨瞳孔一缩,而后恨意疯涨——
那姑娘没说错。
这女人是苗女,养蛊害死了她夫君!
正常人,谁家会任由蝎子在身上爬动,而且她从未见过紫色的蝎子,摆明就是有问题!
“啊!”
宋梨故作惊慌,连忙上前抓住舒故手腕猛得抖动,“姑娘,有蝎子!快、快甩开!”
舒故:……
她把手往后藏了藏,“你看错了吧,哪儿来的蝎子?”
“是吗?”
宋梨盯著她手腕看了看,立马拿手帕去擦舒故的脸,“你瞧瞧,你身上都是水。姑娘还是先隨我回院吧……”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
倒不是舒故不谨慎。
只是她的注意力分了一大半在紫蝎身上,加上宋梨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学过武的痕跡,让她稍微没那么紧张。
哪曾想,一下子就被接触到了。
舒故立马將宋梨推开,下意识放出一只蛊,丟到她身上。
而后盯著她看了半晌,转身便走。
“姑娘,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赔你银子可好?你家住哪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