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小时候经常和同龄的伙伴在这里打闹玩耍,尤其是在秋天,厚厚的落叶铺满了整个树林,踩在上面软绵绵,无论怎么摔都不会感到疼,那时的学业哪里像现在繁重如山,课余根本就是一群人到处胡玩到天黑,然后回家吃饭,真是少有值得回忆的过去啊……
现在的思想想简单都不可能了,吃穿住行,样样都得考虑到,如果有了……异性朋友,嗯,还要牵挂着对方,比如说,我正在进行的寻找灵儿的大业……唉……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不知道自己又在犯哪门子深沉,活像个深闺怨妇,唧唧歪歪,还是务实些吧。我擦了擦应急灯的玻璃,让它更亮些。
郑新一直紧跟着我,不知是不是怕黑的缘故。
“那边……”郑新忽然拉住我。
“怎么了?”
“那边有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
我侧耳细听,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哪里的虫鸣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
“不会的!别的不敢说,我听到的东西绝对错不了!”
郑新的语气很坚决,再加上我找了半天也实在没有头绪,所以……姑且信他一回得了。
按照郑新的指示,我们向着所谓“声音的来处”的方向行去。
走了不多久,到了林区的深处,再往前就是烈士公墓了。说是公墓,其实连衣冠冢都算不上,真正供人凭吊的,实际是一块修了几十年的纪念碑,那上面铭刻着为国捐躯的将士。
难道郑新所说的“人声”,就是出自这里?
我关掉了灯,拉过郑新,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两个人轻轻摸了过去。
直到接近得我能够大概看清公墓附近空地的时候,才停下。
清冷的月光恰好照在空地,为那高大朴实的纪念碑拖出长长的影子。有两个人站在下面。
我和郑新趴在一个浅坑里,静观前方的动静。我还不想这么贸然就现身,因为那两个深夜还在林区徘徊驻足的人,实在可疑,我想再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虽然有些歪打正着的嫌疑。
我们趴下没过多久,郑新就说有人从我们后面过来了,他听到了脚步声。我把外衣垫在地上,然后耳朵附上去,等了半天,才隐隐感到的确是有脚步声在靠近。
浅坑的周围灌木不少,我和郑新又调整了掩饰的姿势,直到那个人靠近了,到达了,再从我们身边离开,去向前方的空地,都没有发现我们的身形。
其后,从其他方向分别走出十几个人,都汇集在空地上,分列在先前就站在纪念碑下的两个人身后。
“他们好像在汇报什么……”郑新小声说。
“你能听见?”
“大概……算是吧……”
这小子耳力这么好?真是个怪物!
“那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嗯……好像……是樱国语,嗯……”
“你懂樱国语?”
“日常用语差不多……以前玩的游戏多是樱国出品,汉化的太少,所以就学了些,不过自从我和可丽在一起后,就告别那些游戏,有一段日子了,现在生疏了不少……”
郑新絮絮叨叨又提起和他女友的事,我头都大了。
“那你快听听,他们到底在汇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