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迅速拉过他，冰球擦着白夜的肩膀飞过。

“对不起！”一群玩冰球的少年跑过来道歉。

玄昭检查白夜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白夜摇摇头，目光却被地上的冰球吸引：“这是.？”

“冰球。”玄昭捡起橡胶球，“一种冰上运动，想试试吗？”

少年们热情地邀请他们加入临时比赛。

玄昭解释完基本规则后，白夜点点头表示理解。比赛开始后，白夜起初不太适应带球滑行，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他的滑冰技术远超其他人，几次漂亮的突破引得围观者喝彩。

“你朋友太强了！”一个少年对玄昭感叹，“是职业选手吗？”

玄昭骄傲地摇头：“不，他今天第一次滑冰。”

比赛以白夜的一个漂亮射门结束。少年们意犹未尽地约好明天再战，白夜虽然没说话，但红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玩得开心吗？”离开冰场时，玄昭问。

白夜点点头，额前的银发被汗水微微浸湿：“嗯，很有趣。”

“我才要谢谢你。”玄昭帮他整理歪掉的围巾，“让我看到这么美的冰上舞蹈。”

“不是舞蹈。”

“对我而言就是。”玄昭柔声道，“你滑冰的样子像在飞翔。”

黄昏时分，他们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夕阳将冰面染成金红色，远处的城市轮廓如同剪纸般清晰。

玄昭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白夜好奇地观察着裹着糖衣的山楂。

“咬一口试试。”玄昭示范道，“外面的糖衣是脆的，里面山楂是软的。”

白夜小心地咬下一颗，糖衣在齿间碎裂的声音让他惊讶地睁大眼睛。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他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喜欢就好。”玄昭笑着看他吃完整串，连最后一粒芝麻都不放过。

“玄昭。”白夜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让玄昭措手不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竹签，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想独占你的笑容？因为我喜欢你依赖我的样子？因为.

“因为.”玄昭深吸一口气，“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白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只带我一个人？”

玄昭的心跳加速，他注视着白夜被夕阳染红的侧脸，鼓起勇气道：“因为和你在一起时，这些平常的东西都变得特别了。”

白夜转过头，红瞳直视玄昭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玄昭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但白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和你一起我也觉得特别。”

这句话像一滴蜜糖落入玄昭心田，甜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掩饰性地低头收拾糖葫芦的包装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真心话。

“我们是朋友。”玄昭最终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白夜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