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恒就这么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子,站在原地用他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睛,目送阿文离开。
阿文觉得正常人看到娄恒拿着剪子的那种姿势都是会跑的,能不跑吗,万一他一个不顺心就把她捅了怎么办!
娄恒面上一片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后像是不经意一般把剪子往旁边一扔,那整株开着的花就这么四分五散,好不凄凉。
周围并没有城主府的下人看着她,所以阿文就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狗洞可以让她逃走,但是却突然听到一个惨叫声,阿文四处望了望,道“这是什么声音?”
感觉声音似乎还有那么点儿熟悉!
顺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发现了一个阴暗的屋子,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房子的外表看着同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无端地让人感觉不舒服。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发出,并且还断断续续地传出怒骂的声音,“奶奶的!!我让你跑!!跑!!”
“都没吃饭吗!?用点力!!城主说只用留下他半条贱命就可以了!!”
阿文在门边扒着门缝看了一下,但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只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谩骂声中得知,这是一个因逃跑失败被抓回来的奴隶。
古代的奴隶不算人。
他们只能算是奴隶主的一件值钱的货物,他们的身上都会被他们的主人烙上很深的印记。
永远洗不掉的印记。
即使是逃走,因为身上与众不同的印记,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天大地大,并无奴隶的容身之处,他们就像是人类对待狗一样,人高兴了就给块骨头啃一啃,要是不高兴了就踢得狗满地打滚地‘嗷嗷’叫。
在古代,贫民尚且有翻身的机会,而奴隶则是永无翻身之日,是死是活都只能仰仗着主人,并且他们并没有月钱可以发,只让你有地方住,饿不死。
城主府里面的三等奴隶。
额头上都印有火烙的‘娄’子,额头上的肉全都深深的凹进去,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狰狞。
二等奴隶和一等奴隶则相对好一点。
奴隶的印记在身上,相对的可以用衣服遮挡住,走出去看起来比三等奴隶体面一些。
那些人,很快骂骂咧咧地走出来,阿文赶紧躲到墙角处,墙角处是一丛灌木丛里面的虫子一大堆,阿文拿左手袖子遮住了她的脸,用右手把那些该死的飞虫挥开。
她觉得这世界上最讨厌的虫子,就是母蚊子了,比蟑螂还要讨厌。
待他们走远后。
阿文身上已经被盯了几个大包,她暗自担心,听说很多疾病像是疟疾、黄热病之类的都是由蚊子传播的,古代的卫生医疗环境那么差,别她一个不小心就死了!
阿文细细听了会儿屋子里面的声音,静悄悄地,出了虫子叫之外再无其它,她环顾了四周,确认没有人的时候才进去。
屋子里面昏暗无比。
霉味很重还混合着新鲜血迹的味道,有点腥和刺鼻,实在是难闻得很。
没有想到,
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地下通道,阿文刚才一个没有注意差点从楼梯滚下去,原来这是一个地下室啊。
怪不得这么黑.
沿着台阶往下走,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阿文已经稍微可以看清屋子,有一个衣衫褴褛浑身鲜血的男子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看着真的就只有一口气存在了。
“喂,还活着吗?”
阿文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脚,瞬间他闷哼了一声,她用一根木棍把他人翻转过来,那人因为阿文的粗鲁,疼得整个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看到他脸的那一瞬间。
阿文就震惊了,这人不仅声音像她以前世界的女朋友莫川,连脸也这么像!
“喂,你醒醒!”阿文拍了拍他的脸。
他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样悠悠转醒,而是眼睛依然紧闭。
现在没有弄清楚情况,阿文也不敢胡乱就把人救走,这可不是她的地盘,等一下都一起玩完。
更不能去跟娄睿或者娄恒说。
她想要这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