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懊悔错失良机,又暗恨祈钧狡诈。但好好的睡了一觉的楚楚心情大好,乐呵呵地在厅堂内用了早餐,就听到祈钧一声,“吃完了就去收拾行李吧”。
楚楚奇怪道:“干嘛收拾东西,”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悲愤的看着祈钧,大喊一声,“你不是想过河拆桥赶我走吧!”
祈钧倒是没有想到她误会,这牛皮糖赶得掉?
“你想太多,我们要回锦州住几天。”
没有就好,嘴上咕哝着:“还没呆热乎呢。”
楚楚其实并不想走,她觉得清居挺好的,人少也安静,总觉得进了锦州城,这样平静的日子就没有了。
因为侍书还受着伤,便让君竹驾着马车,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平平静静的过来了,偏偏快到了城门口,祈钧开口:“进城了之后,你就叫祁初,初上枝头的初,知道吗?”
楚楚愤愤不平:“没事改什么名字呀!”
这霸王管的真宽!
祈钧瞥了一眼:“你想让我像侍书那样叫你吗?”他又眼睛从上到下再由下至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再说,“纤腰之楚楚兮”你这个样子.....”话未完,他又摇摇脑袋。
楚楚一噎,她莫名的想到祈钧喊她楚楚姑娘的样子,忍不住身上起的起了鸡皮疙瘩,心想那就同意吧,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真名,接着又听到祈钧那副嫌弃至极的模样,气鼓鼓的不说话。
侍书看着两人说话的情景,心里偷乐,楚楚姑娘和公子终于能和睦相处了。
幸好楚楚不知道侍书心里的想法,不然又要憋出一身内伤。到了地方,楚楚一下车便看到了大大的“祈府”二字,两个石狮威武轩昂的蹲在门口。
踏过门槛,大约十几步路的样子,便是会客的门厅,中间挂着两副楹联,还摆着一块大大的石头,乍眼看上去,觉得十分的普通简单。等楚楚一抬头,就发现上面的横梁全是用金丝楠木做的,还特地的用漆涂了黑,让人看不出原本的金色。恍了恍神,她又细细地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大厅堂,刚刚一扫而过的楹联,竟然是前朝大书法家顾横的作品。中间的老翁钓鱼图在短短的几笔之间形神俱绘,中间摆的石头她看不出来历,却是很恰巧的,毫无违和的,融进了画中,好像那画中的那个部分就应该有块石头似的,楚楚吞咽了口水,这家伙真有钱。
她私底下瞄了好几眼祈钧,欲言又止。
祈钧眼神一扫,“有事?”
楚楚头往前伸,笑哈哈的问到:“你们家做什么的?”
“问这个干嘛?”
楚楚见他心情不错,接着,“我看你这宅子没有家底哪里装的过来?”
祈钧满面春风,赞许地看她一眼:“脑子笨,眼神倒好使。”
楚楚自动忽略前面一句,凑上去:“商人吗?”
祈钧招招手,楚楚将脑袋迎来,他又快又狠的用右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巨响的钢蹦。
楚楚痛的急忙往后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祈钧轻轻的往手上吹一口气,悠悠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便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嘤嘤嘤,祈钧你个王八蛋。
楚楚忍不住用右手拍左手的掌心:“让你蠢,让你笨,又信那个毒舌!”
楚楚又逛了整个院子,比她想象中的大了很多,分为三个部分,住宅,花园,竹林。连这着会客厅的住宅部分,有五路建筑,每一路建筑都有三进屋子,每间屋子都有三个隔间,二层楼高,进与进之间相互连接。住宅后面有一个四季的花园。春天,地上铺着冰裂石,细细看着竟有种冬天的冰层在春天来临的时候隐隐裂开的感觉,上面有着用石头雕出的春笋,旁边又是矗立各式各样动物的石雕,象征着万物复苏;夏天的地方,有着绿幽幽的荷花池,镂空的假山上,还建着亭台,一颗大大的松树生长在亭子的左边,加上亭上的“鹤亭”二字,连起来就是松鹤亭了;又看着秋天的黄山石,上面种着枫树,冬天的墙面上有着二十四个风音洞,平日里有风吹来时就会发出冬日呼呼的声响,白瑛的沙石看上去波光粼粼好像冬日的皑皑白雪,两边的老榆树年份很久,粗壮的树干象征着年年有余。春夏秋冬,循环的连在一起,就像自然的四季,回返往复。在四季花园之后,便是一个用竹林掩着的诺大的练武场,楚楚不感兴趣便匆匆地走了。
新搬的地方下人有很多,通通穿着一身玄色的劲服。
一个个都木着脸,面色冷峻,动作干净利索。
一日不和祁钧斗嘴,楚楚就闲得。
她指着其中一个,对祈钧说道:“这些人都是小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