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两家有漏网之鱼在江湖之中喊冤,恐怕也不会有人信。毕竟,鲁掌门可是以身入局,鲁掌门要真是有这般勇气魄力,人们信了,也只会传为美谈。”
钱里对於双剑合璧的知己,以及江师兄的话没有怀疑,感慨道:“这也在鲁掌门的算计之中吗?真是个人物。”
“我等都能想到这一层,鲁掌门肯定也能想到。”江澈给予肯定。
隨后他往一旁努努嘴问道:“我让你俩盯著山朝纲,可有发现什么?”
山朝纲虽也在人群里,但却与周围之人格格不入,还是一样的不合群。
方言瞅瞅他,见他也瞅过来,撇撇嘴嘟囔:“感官倒是敏锐。”
他礼貌的冲那边笑笑,移开视线道:“这山朝纲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练剑法,看上去就是个极为刻苦的弟子。”
“我要是有他那相貌,不把清漳县大姑娘、小媳妇勾引个遍才怪,可他不近女色,不贪財,不贪图口腹之慾,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恐怕真有深仇大恨在。”
海临府山家被灭满门之事,他也知道。
江澈听罢,却是有不同意见:“就像你说的,既然他不近女色,为什么要因为黄鸝对我起杀心?”
“也许是黄鸝魅力太足?”方言看似在开玩笑,实则一本正经。
江澈不想搭理他,自顾自问道:“这山朝纲就真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要说奇怪……”钱里思索著道:“这山朝纲还真有三个奇怪的行为。”
“一:他偶尔会打听有关蛊术之事,尤其是那些偽装成大隆人新加入青山门的九黎族人,他一直在上杆子接触,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二:他在打听风满楼之事,话里话外想要加入其中,估计是想打听灭门之事。”
“这第三就更奇怪了,山朝纲老是隔一段时间就出山门一趟,去往的也是人少之地,我们怕暴露,也不好跟踪。”
“但他偶尔也去清漳县的茶楼会见某人,我们倒是见过他会见之人,是个得了怪病,又或者练奇功之人,半边脸年轻,半边脸皱纹。”
江澈听的心里一动,他好像见过这人,虽只有一面,但特徵太明显,恐怕永远也忘不了。
山朝纲跟他有联繫?
此事暂且不去想,那山朝纲打听蛊术,目標看来也是蛊术,如此一来,他爱慕黄鸝也就说的通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青山门是九黎族据点?又怎么知道黄鸝是九黎族族长之女的?
看来山朝纲不简单,又或者是与他会面的皱纹年轻人不简单?
“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山朝纲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眯眯的看不见眼珠。
被正主发现在背后议论人家,江澈麵皮没有任何波动,若有所思道:“我们在说,山兄看上去淡泊名利,为什么也来参加这个热闹?你留守门中不是更好?”
“对对对!”
“我们就是在说这个!”
方言和钱里没有这么淡定,暗自擦汗。
山朝纲见这三人时不时看向自己,还压低声音议论,恐怕傻子都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在下也是想成为青山门客卿长老,躺在功劳簿上享福。”
这的確是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山朝纲依旧笑眯眯。
“师弟告辞。”
大殿二十多人在出山门的途中便陆续散去,看上去是各干各事,山朝纲不愿与几人多谈,也在这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