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益州府最大的门派，坐落在益州府城外的山上，也属小清山余脉。

江澈多多少少也听说过白虎堂的名声，据说门主是蕴脏境的高手，连桌老太爷也要巴结的存在。

想不到鲁掌门一个淬骨境武者，居然敢跟白虎堂掰手腕，心比天高的，是他才对。

方言这时候吃口菜，又说起另一件事：“这清漳县最近多了一些九黎族人你们发现没有？”

黄鸝仰头喝茶，还是装作没听见。

“没有。”江澈倒真没注意这件事。

不过青山门就是九黎族在山外的前哨站，而且又准备对两门派动手，从族中邀些帮手来也属正常。

不料方言的接下来的话让江澈警惕心大起。

就听他说道：“其实啊，这九黎族其中还有一些根本不是九黎族之人，而是蚩黎族的！”

说著，方言看一眼江师兄，意有所指的接著道：“他们根本不与外界接触，这次却假扮九黎族人来到清漳县，一定有所图谋！”

黄鸝这次终於不再装作没听见了，抬头看向情郎，却发现情郎也在看她。

二人的目光里俱是担忧。

这蚩黎族，莫非是为盼盼而来？

听这方言意有所指的模样，应该就是如此。

本以为在云茶城都没出现，这些蚩黎族真的没发现这件事，没想到竟追到山外了。

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

江澈看向方言，以正式的口吻道：“帮我多留意他们。”

方言身为风满楼之人，看样子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刚刚也不会提醒自己。

方言和钱里齐齐答应：“朱掌柜也是这么吩咐我们的。”

自从江澈有希望搞到黄鸝，邢、屠二位掌柜颇有些以朱令先为首是瞻的意思，相应的，他们也吩咐过方、钱二人，要多听江澈的话。

再加上二人確实对这方面感兴趣，以及对江师兄的钦佩，那是心甘情愿做这件事。

——

黄鸝一个女儿家家的，觉得在座的都是男人，便觉没趣，先行离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言和钱里也一同离去，只剩下江澈和季凡。

江澈把座位换到季凡身边，问道：“怎么？想师父了？”

二人无意间说起趣事的时候，便互相知道了当天的事，季凡知道师父跟江哥儿见过面。

江澈也知道了那神秘老头是季凡的师父，原来季凡悟出武功是有高人传授，而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自己先前的杀猪刀，估计也是那老头所造。

季凡抬起头，问道：“江哥儿，你说我还有机会见到师父吗？”

江澈见他这幅颓废的模样，暗自皱眉。

按下他继续喝酒的动作，江澈道：“见到又如何？见不到又如何？”

“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你师父见到，恐怕也会失望的。”

“想想你师父希望看到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季凡看著酒杯里晃荡的酒水呆怔片刻，嘴里喃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

他重复三遍，眼神越来越清明：“师父希望我成为一个侠客，就算不是为国为民的大侠，也一定是为友为邻的小侠，我不能让师父他老人家失望！”

他说完便站起，风风火火的往外走，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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