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便欲肺腑倾
只拟君肺腑
一我相似生
徘徊几言笑
始悟非实真
余情不可收
悔思泪沾襟
——木心《参徐照句》
面前的白色建筑高耸入云,坐落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上,独立在悠长死寂的黑夜之下。
清远在这座苍白的城堡前停下了脚步,想起了自己在蓝染记忆中看到的白色建筑。
“竹溪大人,蓝染大人在大殿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前来。”乌*尔奇奥拉回头道。
清远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乌*尔奇奥拉走了进去。
她早已猜到是蓝染,并没有感到惊讶,可此刻心却沉甸甸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等她走到大殿之上,发现数十个灵压在队长级以上的破面恭恭敬敬站在阶下,蓝染独坐在高处的王座上,一身白衣胜雪,更衬得他风姿俊逸,超迈出尘,那双她又熟悉又陌生的深邃褐色眸子,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欢迎来到吾等之城——虚夜宫,阿远,我等你许久了。”蓝染从王座上站起来,负手而立,嘴角有些不明所以的笑意。
清远看着眼前的蓝染,想起二人初见时的情形,彼时年少,他亦是如此一身白衣,纵然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却也如今日一样的从容、冷傲,仿佛世间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清远默默站在阶下,低下了头,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阿远,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到我身边来。”
清远思量了片刻,拔出雪竹,指向蓝染,沉声道:“放了山崎他们。”
“阿远,你对我拔刀。”蓝染不慌不忙地笑着,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你拔刀的意义是什么?你恨我吗?恐怕不是,现在的你并不是凭藉著恨意,纯粹是基于责任感而拔出了你的刀。那种刀不可能砍得到我,没有憎恨的战意,就如同没有羽翼的鹫,那根本无法保护任何事物,如果是责任感的话,我早就说过了,尸魂界不是你的责任,那些瀞灵庭的弃子也不是你的责任,到我这边来。”
清远手持雪竹指向蓝染,丝毫不动摇,直视着蓝染道:“放了他们。”
“所以这是你的条件?”蓝染收回了手,叹了口气笑道。
“山本清远,你现在是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和蓝染大人谈条件!”一旁的东仙要一脸怒气呵斥道。
蓝染示意东仙安静,他看向清远,语气依然很是温和:“阿远难道不清楚四十六室把你们派到虚圈的真正目的吗?就算我放了他们,回到瀞灵庭他们还是要死。作为死神战斗而死对他们来说是更好的结局。”
清远皱眉,静默了片刻依然坚持:“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