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
清晨起了大雾,空气很是湿润,清远很早就起来了,她拿了本灵术书走在宿舍楼下的树林中,准备找个地方读一读,却只听见不远处有练剑的声音。
在朦胧的雾气中,小野一脸汗水练习剑术,连额前的头发都湿了不少。
“我不信命,绝不信该死的命运!!!”小野愤怒地挥动着手中的铁剑喊道。
清远知道那是她平日里自己练习时用的铁剑,比木剑不知重了几百倍。
上次对练中赢了小野,不少人便道清远终于开窍发挥出自身天赋,不愧是山本家的血脉,却无人知多少个他人还在熟睡的清晨夜晚,她也如小野这般挥汗如雨。清远听了小野这话,便知她是受了讽刺,大概被说什么没有天赋没有生在名门的好命之类的话。
“早啊,小野君。”清远微笑打招呼。
“你怎么……”小野盯着清远,皱着眉头。
“哦,这几日天气突然凉了不少,我难以入睡,早上也醒的早些,出来走走,顺便背一背鬼道的发动语。”
“我管你为什么早起呢。”小野颇不耐烦道:“你这天才不是过目不忘吗?都快六回生还背这些?”
对于小野的讽刺,清远笑了笑,并没有回应。若是望月在场,定要数落她软弱,替她回击,可她心里明白,她只是不想在乎,被人说是天才还是吊车尾都无所谓了,自己只要默默努力就好了。
日子过得很快,第六年,几乎所有的同届生都找到了斩魄刀,魂狩马上就要开始了,过了最后这一关,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死神,所有的人都又担忧又兴奋。清远也越发用起功来,几乎日日在学校,回山本府的次数越发少了,直到魂狩的前一天晚上,她才收拾了东西,都搬回了山本府。
山本元柳斋见她回来,一直如同被冰封一样的脸上疑似带了些微笑容,晚饭也嘱咐厨房多做了许多菜。
晚饭的气氛有些过于静默,山本元柳斋坐在对面看着清远,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清远默默吃着碗里的饭,感到非常不自在。
“明天的魂狩,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山本元柳斋突然开了口,问道。
清远停下了筷子,道:“准备好了。”
“那就好,万事小心。”元柳斋道,“决定去哪个番队了吗?”
“还没有想好。”
“十四郎和春水都邀请你去他们队了?”
“嗯。”
“你父亲从小便嫌我管的多,对你肯定也缺乏管教,你没规矩惯了,也听不进我的话,我也不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自己好好努力,别丢了山本家的脸面。”山本元柳斋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起来。
“嗯。”
“你知道你背后被大家叫什么吗!?”山本元柳斋见她心不在焉,顿时怒气上来道。
清远抬头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祖父,淡淡道:“逃跑山本君。”
“你知道的倒清楚,我听灵术学院的老师们讲你只会用防御性鬼道,剑术也是花哨架子,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只有蓝染队长对你的什么竹溪剑法赞誉有加,我看你那场比试能赢也是幸运而已,不要因为一次胜利就高兴过了头,这次魂狩一定要好好表现,你代表的可是山本这个姓氏!!”
听了祖父长篇大论的训诫,清远只觉得头晕。
第二天,望月看着无精打采走过来的清远笑着冲她肩膀打了一巴掌道:“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这么没精神?”
“我不及哥哥你,没那做贼的天赋。”清远白了一眼望月。
“天大的冤枉,我金盆洗手这么多年,再没偷过啦。”望月高举双手大声叫道。
“怎么没偷过,你偷了蕙姬姐姐的心,到今天都没还呢。”
望月已经许久没去过华梦楼,想到蕙姬失落的表情,清远就忍不住想替她表达一下埋怨。
“好可怕啊,啊喂,难道兄长大人我在你心中就是双手血淋淋挖出别人心脏的存在么……”望月举着双手开着玩笑面作惊恐状惊叫说。
清远气的翻白眼。
“清远~~”乱菊大叫着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清远。
“你谋杀啊,乱菊。”清远挣开乱菊的熊抱,做艰难呼吸状。
二人正闹着,小野绯樱和几个同伴走了过来。
“山本清远,没想到你也能顺利参加六回生寻狩。这次任务可不要拖了我们的后腿。”小野绯樱一看到清远就冷嘲热讽起来。
“应该是你们不要拖我们清远后腿才是!”乱菊还要说几句还以颜色,清远拉住了她。
正在此时,数只大虚从天空中突然出现的裂缝钻了出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啊……”不少人是第一次在教科书之外见到这么多大虚,惊恐不已。
小野绯樱立刻拔出了斩魄刀开始发动进攻。
乱菊和清远也都拔刀冲向虚群。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望月看着大虚,呆在原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