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要多少?」
「九百万、三百五十万、一百八十万,合计一千四百三十万,可以抹零。」
「一百四十三万?」
拿起茶杯。
抿一口。
放下。
郑牧心合上册页,看着梁渠不说话。
梁渠叹息:「怎么会这么贵?」
「好歹是能容纳位果的宝物,普天之下也是最为顶尖。」
「这些材料大概都在什么位置?」
「千万年冰髓在大雪山有产出,另外两个在北海有产出,对了,冰髓是消耗品,六两冰髓,大概能坚持两年半。」
「我记得江淮有这个沉银,还不怎么贵————」
「不行,不能用,北属阴水,江淮位置不靠北,性质不同,容纳不下魃果,拿出来没用。」
「行吧行吧。」梁渠扶额,尊重专业人士意见,「我先找找看,找不到再来买。」
「好。」郑牧心拨动算盘,「来日的制作费和日前的占卜费是五百万,内务府付一半,您是二百五,银票还是现银?」
「欠条。」
积水潭上,莲叶泛青。
肥鱼肿一只眼,半边嘴巴鼓起,梁渠站在它的大脑袋上,紧紧握住蛙蹼。
”?”
「国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亦是一笔最大投资,位果不能容,则不能炼,不能炼,则不能优,不能优,则不能大狩会出彩,不能大狩会出彩,则不能夺天丹和位果,利滚利滚利滚利,算下来,等于咱们亏损一个亿啊————」
「已经亏了一个亿?」老蛤蟆大惊失色,肃穆神情,「既然如此————本公明白!」
「蛙公!」
「叫本公国师!」
「国师!」
「梁卿!」
「国师!」
「不必多言,为了大泽,本公去也!」
「国师且慢!」
老蛤蟆回头,旦见梁渠拿出一盏酒杯,屈指弹入一撮水珠,递给自己。
「这是————」
「江淮之水!」梁渠高举酒爵,「山遥路远,国师可进此酒:宁恋本泽一滴水,莫爱他乡万两金!」
「他乡有万两金?」老蛤蟆瞪大眼。
「国师!莫爱!」
「好吧好吧!」老蛤蟆反复纠结中,饮下酒水,挥动长须,立鱼而起,「无足蛙,向北冲锋!」
「阿肥,保护好国师!」
长须对折九十度。
哗啦。
波涛拍岸。
积水潭畔送老蛤蟆骑鱼离去,梁渠稍稍振奋。
一手位果,一手龙王,两手抓,两手硬,即便四年后,他不曾千倍根海,一样有非凡底气!
江淮大泽,鼻涕泡炸裂,蛙王挠挠肚子,一觉睡醒,抬头,周围船模散落一堆,杂乱无比,以前都是睡觉前收拾,免得让长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