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我们就要纠缠一生了。”

纠缠一生吗？

白若离突然有点想笑。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长？

这个问题有很多个不同的答案，站在物理意义上，客观主观，唯心唯物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而白若离认为，人的一生有多长，取决于她的一生有意义的时间究竟有多久。

而她的时间，不过只有短短三年罢了。

反正……时间一到，系统空间也会把她直接带走，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渔晚晚，但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在自己的主观控制之下。

但是如果可以，她也会尽力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白若离重重点了点脑袋。

渔晚晚听后，眼睛的月牙更弯了，弯得白若离看不见里面晶莹剔透的蓝。

“答应得这么快吗？”

她露出有些病态的微笑，扯着白若离的衣领，不自觉地又往前进了几分，脸已经快要贴到白若离的脸上去了。

眼中的湛蓝，越发明亮。

“包的呀，我肯定没问题的。”白若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伸出了四根手指，一脸严肃。

“呵呵呵。”

渔晚晚突然凑到了白若离的耳朵旁边，悄悄说道。

“若离，你不会是还有什么依仗吧？”

“是之前一直盯着你的那个东西吗？”

“祂可以帮你逃掉是不是呀？”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甚至带上了点癫狂的感觉在里面。

一连三个问题，不像是在问问题，倒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在反反复复的确认一样。

白若离听后整个人都不禁冷汗直冒，瞳孔下意识地缩了缩。

渔晚晚作为副本里面的人物，为什么可以察觉到其他东西的存在？

而且，她现在所察觉到的是系统？亦或者是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观众？

她到底意识到了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就是之前那个一直在观察着我们的东西。”

渔晚晚幽幽道：“是祂们……在作这一切的推手。”

白若离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无比惶恐地望向了黑漆漆的天空。

而她得到的答案只有……

欢愉值+200

还好，并没有被直接抹杀掉。

白若离并不清楚，渔晚晚一个副本人物如果意识到副本的存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她来说，如果自己经常打的游戏，里面的游戏人物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游戏里面，那她会怎么样呢？

……

渔晚晚几乎贴到了白若离的身上去了，几乎是白若离的呼吸刚刚紧促了一下，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这样的反应，让她几乎是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不知道为什么，往那阳台上一站，让她的思绪清明了许多，有些一直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