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这才注意到苏迟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话说回来,你身上的这些……要不先处理一下?”
苏迟听了白若离的话后,视线若有若无地在白若离身上打量着,好想……更进一步啊。
“好……家里有家用的医疗箱,背后我够不太着,可以帮我抹下药吗?”苏迟才不管身上痛不痛,她现在只想让白若离碰她,或者她碰白若离。
“行是行啦……”白若离挠了挠头,“不过我没什么给别人上药的经验,我自己都是直接乱抹一通的。”
苏迟抱来了满满一箱的外用药,这些年苏婉柔没事就喜欢来欺负她,家里一直都有常备着这些东西。
“要是痛就跟我说哈。”白若离拿着碘酒,看着早已褪下校服的苏迟咽了咽口水。
好白啊……tmd我也不是姛啊,怎么还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一道道血红的抓痕,看得出下手的人很不喜欢剪指甲,有几个地方甚至肉都被挖掉了。
碘酒一沾上苏迟就痛得整个身子颤抖不止,白若离只好放慢自己的动作。
她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只沾血的白天鹅。
明明是一件很痛的事情,在苏迟看来却全是享受,享受白若离为她做任何事情的过程,享受着这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苏婉柔欺负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时候就在学校的拐角,有的时候也在人多的地方。
记忆里,路过的人越来越多,每一次,每一个人,她都渴望地看着他们,他们所有人。
她一直期待着有人可以救救她。
众人七嘴八舌的样子,有人在笑,有人皱着眉头,有人只是路过看了一眼就脚步匆匆离开了,但就是没人救她。
好像也无所谓了吧?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放我一个人腐烂下去也没有关系,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安安静静地死去也挺好,没人救我不也是应该的吗?
我这种人不应该被救。
苏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直到今天,一束光照进了铁塔。
铁塔里的肮脏与龌龊都被照了出来,于是这道光便有了罪。
而现在,白若离对她来说就是这样的一道光。
在白若离看书的时候,苏迟也随便抽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白若离就坐在她的对面。
她偷偷地抬起头瞥了一眼正在看书的白若离,白净得有些不像话的脸颊沾了些许光亮,眉眼低垂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在偷看。
那个少女总是如此,在她眼中如此光鲜亮丽,不讲道理地闯进了她的黑白世界,给她带来不一样的色彩,让她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如此鲜艳的,活着。
“小同桌我先走了,再不回去我爸该问我怎么不干脆死外边了。”白若离站在门口挥了下手笑道,“明天再来你家里看书。”
“路上小心。”
虽然心里有万分不舍,但是苏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水煮青蛙才是正道。
走到一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