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李三江都诧异了,问道:
“壮壮,你这几天在你南北爷奶家没吃得饱?”
阴萌恢复了神智,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蛊虫还活着没。
它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阴萌用了简单的毒去触碰它,它没反应。
换做正常人,都应该挖个坑,给宠物葬了。
但阴萌不是,她换了个更强力的毒,毒刚配好,还没靠近,蛊虫就活了,自己原地快速跑了三圈表示自己无比健康。
阴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
她原本想找一头毒不死的蛊虫,这货当时确实没死,但它没死的原因,可能不是因为其超出其它蛊虫的抗毒性,而是因为它善于装死。
林书友住了三天院,回来了。
他问题最小,别人都是玄学上的,他是科学上的。
……
翌日清晨,柳玉梅照例早早地坐在东屋门口喝茶。
少年在二楼露台打慢拳。
她早就瞧出来了,这是一套养生蓄养气血的拳法。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养生了。
对此,柳奶奶很满意。
不过,今儿个早早的,梨花就满脸含笑地把她那宝贝儿子,抱上了二楼。
李追远在打拳,笨笨就被放在了藤椅上。
阿璃坐在旁边藤椅上,看着少年打拳,压根就不往旁边的孩子身上多看一眼。
柳奶奶不由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这俩,好像都不喜欢小孩子。
润生在工坊里,打磨着铲子。
这惹得李三江破口大骂:“大清早的,润生侯你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
阴萌在屋里,把一个个毒罐罐收进包里。
没标签的先放,毕竟有标签的不多,不占地方。
谭文彬坐在坝子一角,手里拿着一本儿童童话书,正在念着故事。
经过上次对壁画怨念的吞噬后,俩怨婴增幅明显,自己两肩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变成了“咿呀咿呀”。
可能,再过个两三浪,俩怨婴就能到达转世投胎的标准了。
别人的胎教,是肚子大了后才搞的。
谭文彬这是在俩孩子投胎前,就先搞起,想着这样下辈子投胎后,带点惯性和感觉,上学时成绩也能更好些。
等这本童话书读完,谭文彬打算教教它们加减乘除。
这些,柳玉梅都看在眼里。
常人眼中的会来事,往往是市井层次上的油腔滑调。
可这种段位,哪可能骗得过真正的明眼人,也根本骗不了鬼。
真正的善于交际,是以感情换感情。
相较于远子哥的感情荒漠,谭文彬这里是情感过剩。
林书友则站在坝子上,学着楼上的小远哥的动作,一起打拳养生。
虽是喧闹却也是平和的一个早晨。
柳玉梅端起茶杯,正欲品茗时,杯中茶水忽的一晃。
她抬起头。
头顶的天还是这片天,云还是那些云,可原本笼罩在上方的一层无形盖子,却被揭开了。
柳玉梅看向大胡子家方向。
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收敛起了脾气?
这地界因你而干净了这么久,这忽然一撤手,脏东西岂不是就要逮着机会卷土重来了?
不过,柳玉梅很快就联想到了前几日的“人丁稀少”,再看看今晨,人员齐整且生机满满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