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明白了你想要丢掉我的一切,可是你却无法听到我想要告诉你的一切。
2001年7月3日
别人,他们都在追我,好多人,我在逃,眼前依旧是那条走过千遍百便的童年印象中的下坡路……藏起来,对!藏起来!
那条毒蛇,我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活生生的把它撕开,血淋淋的…它的毒牙刺进了我的拇指里。
他们都走了,剩我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走路不用点地,好神奇,而我依旧贪婪的享受这种神奇的荒谬,在这一个破旧的二层古楼中———他躺在那里,微微闭合的双眸,直到我走进来,双目豁睁,灼灼的看向我…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的陷害,是他的母亲?还有什么,我想不起来。我压抑住自己即将崩溃的神经,只是反复在说一句自己都不理解的话:“我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她死之前死去”。
我不承认是我杀死了那条别人把它当做宠物般宝贝的毒蛇,是的,不承认。右手拇指上的那个洞还在冉冉流血,是我在扳开它的双鄂撕裂它时被咬的痕迹,注入的毒液,我无法把它吸干净,手依旧红肿,我试图把马上被他们检查到的右手藏起来,但 我失败了。
2002年6月1日
死人,两个前一刻好活生生的老妪。恶毒的像地狱的修罗,躺在正在被火化的双层棺材里,被烧焦的尸体滋滋作响,却因受不了烧焦的剧痛依次站了起来。剩下乳白色的镯子,孤独而又安静的躺在那夹层的棺材中。而他却缓缓睁开那假寐的琉璃般的双眸,看着两个老妪从棺材里走出来,无视她们脸上那被烧焦的叫人恶心的皮肤看着她们躺在自己身旁的床上,静静地,没有惊讶,没有慌乱,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是的,两个老妪互为仇人,恐怖变形的面孔,如地震后的公路般扭曲,面色如白垩纪的土壤般。
而我 仿若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依旧佯装淡定的站在那里,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2006年3月10日
房琯走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今天去机场送他的时候,我多想叫他留下来,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留下来,他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他。所以我只能佯装欢笑的送他离开。
他走了,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走了,那么决绝的不带一点儿留念,只留下了一个装着我们照片的小小的盒子,那张照片还是我极力要求他洗出来的。
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2006年9月17日
“半山腰,有假山,又仿佛是在山顶上;
像一个暗宫,在地下,我在那里无忧无虑的玩着,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我的眼,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家,我对它充满了好奇和探索,还有我很开心……
可是,往往美好的一切都像烟花般,我不认识他们,坏人。
我周围的大人叫我躲起来,他们替打开了那道暗门,我很惊讶这儿原来还有一道暗门,这是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拼命地跑、逃跑……
那些保护我的人被杀害,那么残忍,我不得不跑,我发誓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我得保住自己这条命。为了什么?报仇。
暗道很深、也很远,这里会有这样的地方,阴暗空洞……深深的恐惧”
“安安安安,起床了!”“你怎么这么懒?”
“以宁?你……”看到以宁坐在她床前的瞬间,安安胆颤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什么我?快起床做饭了!饿死我了!”
“额?哦……”看着前一天还在极度痛苦中压抑着的以宁突然这个样子,阿南心慌,第一次四肢有点跟不上大脑的节奏。
“这才乖……走啦……”“真怀疑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虐待我!”
“咦?房琯,你怎么在这里?”下楼的时候以宁看到了从客房出来的房琯。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脸颊。
“哈哈哈……没事了以宁,不用理他们,你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安大神帮你做…”拍拍胸脯,朝两人挤眉弄眼,就算这样也好过她整天不吃不喝的消极情绪。
“真的?就你上次教我的那道菜,嗯?还要银耳莲子粥,还有……”看着她们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走向厨房,房琯直觉的体会到了一丝丝寒冷。
吃饭的时候阿南也过来了,昨天安安打电话让她帮忙找以宁,她知道莫里的死对于以宁来说是怎样的打击,据她所知,莫里是她唯一的亲人。
知道房琯找到以宁,终始放心不下的她未曾吃饭就早早的就来到了以宁家,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莫里死后消沉那么久的以宁,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起来安好无碍,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仿佛莫里没有死……但是她们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看着以宁安然的笑意,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