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宁不紧不慢的拐过街角,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说有什么让房琯最落魄和无错,莫过于以宁对他的无视,一次次的无视,足以让他心死如灰,还有什么比无视更为残忍,哪怕生气也是好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他,房琯,对已柯以宁已经没有了任何影响,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般。
已近一个月了,面对他的是以宁一次次的无视。
……
夜,依旧是一个人的夜,客厅的落地灯仅在地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光晕,朦胧不清,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手中的琴酒,或许只有这样的滋味才可以抵消他的烦闷,让他短暂昏沉入睡。长久以来的工作所累和对以宁的无所适从,在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绝情之后,他又一次彻底的把自己泡在酒精之中,他觉得,以宁真的不在乎他了,所以连生气都懒得,自己不足以让她有丝毫不快或者悲伤,哪怕是恨意也好过无视,可是如今她所有的情绪就是无视,竟是无视……
渐渐泛红的俊颜在夜色中不显痕迹,在这个毫无他人的客厅中独自一人沉沉失去了知觉。浓重的呼吸余音缠绕在整个客厅,滚烫的身躯再无往日的孤傲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像极了一只隐在暗夜中受伤的小兽,再无往日的浓郁深沉,毫无任何威胁的容颜如孩童一般无害。
……
周一,阿姨像往常一样打开门,进入玄关清扫公寓。吸吸鼻子,空气中传来浓郁的酒精味,刚要摸上墙上的开关,却发现客厅竟然由着丝丝光亮,不由喃喃:“如今物业费高涨,浪费呐……”,打开窗户后直奔储藏室拿了工具,像往常一样上二楼开始进行清扫,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沙发一角的人影,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
“天!”
“天哪!”
“小房…你醒醒,怎么会这样……”
……
雪白的独立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连续四日未曾清醒,苍白的面色,带出一丝惨然,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点点光晕,没有丝毫抖动的痕迹,就连嘴唇也是死死地紧闭着,明明是薄情寡义的唇状,却……浓密的头发散乱着,没有了以往一丝不苟的冷冽。
……
已经七天了,房琯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样也好,他们相知相恋的日子虽然并不是很长,但是没有比以宁更加了解房琯,丛前她爱他信他、迷他恋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自信与孤傲的高贵,竟不曾想这些如今成了伤他拒他、躲他避他的理由。他骨子里的高贵,今日同样是他的短肋。他从来都是那么的孤傲,如今却三番五次把自己送到她的面前,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今天又如何能忍受她的不在乎。
没有人比以宁更加明白,之于房琯,无视比任何方法都管用,他一向的高贵如今却成了他的致命之处,也足以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尊都践踏的体无完肤。
因为他爱她。
房琯有多爱她,就会有多么绝望。
她毫不怀疑,否则房琯不会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样,也好……
……
“医生说是饮食不规律和酒精过度导致的急性胃出血…以后千万要忌酒你知道吗?还有饮食一定要规律,既然你不离开这里,那下周我把周妈送过来给你做饭,周妈人好做事也稳妥…可是,儿子,你这如何是好?就算在怎么样也不能……”略带颤抖的声音。
“妈,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手机应该是掉了……”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那要怎样才算有事?非得,非……”
“……”
“别担心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房父叹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可是……。”想要再说些什么。
“咱回去给孩子熬点汤补一补……”还是房父有计较,很快转移了妻子的目标。
“对对,房琯,妈妈回去给你熬汤……”
……
“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大打发了自己的母亲,房琯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