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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1 / 2)

 入了秋,天气渐凉。晚间也会下点小雨。

苏梓躺在床上,看着乌黑的床顶。

不管是哪个时空,都有太阳,也有雨。

不管到哪里,都躲不掉怀着各种心思接近你的人。

他的面上虽然温柔的浅笑,但心里不由得冷笑,失眠的夜,最适合数着雨声了。

一滴,两滴,三滴……

也许,自己应该再等等,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个弱者。

也许,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那个很合自己眼缘的少年一个机会。

苏梓对着黑暗笑了笑,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室内一片黑暗。

明灭的烛火被夜风吹的更加摇晃起来,烛光照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他的手上捏着一截香。

跪在地上的影子回禀道,“经查证,确实是龙诞香。但香里混了其他东西,久闻会影响人的心智,甚至是使人发疯癫狂致死。”

烛影摇晃,那影子也跟着晃起来。

房间里头很是安静。

然后屋檐下开始滴水,先是三两滴,接着雨势大了起来。

那影子走到窗前,看了看夜雨,放下了木窗。

“西厢那边怎么样了?”问话的人像是随口问道。

“一切安好,没什么动静。”

第二天一早,不出所料,西厢淹了。

卿竹一大早就来拜访,打着油纸伞还穿了一件蓑衣。走到门口还是湿了大半件外衫。

“怎么样?先生昨日夜里没有着凉吧。”医师总是最担心病人的,而且苏梓现在可不是一个简单的病人。

“咳咳,没什么大碍。”苏梓的身子打小很差,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还是一样。

这一下雨刮风就感冒的身子还是没有变。

“你这屋子怎么也不生个炉子,成日就知道点香。”卿竹一边上前将香炉里的香掐了,一边搓着手抱怨着。

“这还没有入冬呢,点碳炉太浪费了。”苏梓整个人裹在被子,只露出一颗头,像只毛毛虫。

“你瞧你都冻得打嗦了。这碳炉是冷了才点的。谁规定了,只有入了冬才准点。”卿竹坐近了给苏梓把脉,一边埋怨他。“你这腿还没好全,又染了风寒。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

“我打小就这样,一直病着也就习惯了。”苏梓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应付着。

“你这体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错,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只要你好好休养,再配上我开的药,调养个几年自然会好。”卿竹仔细的探了探他的脉象。再看苏梓白着一张小脸,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你这儿怎么一天到晚见不着个伺候的人,牧尘昨个儿不是还说指派个丫鬟来么。”卿竹摸了摸苏梓的脑袋,已经烧成这样了,那些个奴才都哪里去了。

卿竹原本也是个温吞性子,轻易不发火。

但是对他的病人,他一向宝贝的很。

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病着也没个人照料。就是因为他脾气太好了,这些个奴才才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行,自己得去找人来。

卿竹打着伞走出西厢门,几乎是趟着水在走,积水已经没过腿脖子了。

“哎,那位将士请留步。”帅府常有人巡逻,风雨不断。

也亏得此,卿竹刚出西厢角楼就看见一队士兵,连忙喊住了。

“你去找管事的,把先生挪到我药庐去。西厢寒气重,不利于先生休养。”卿竹吩咐了两句,转身想回去又不放心道,“就说是我吩咐的,报卿竹的名字,管事的自然会知道。”

“还有,你去找找伺候先生的下人都去哪儿了。虽然原先不是帅府的,但既然跟着先生来了,就要遵照帅府的规矩。找着也不要请示,直接让言管家看着处置了。”

那带兵的显然认识这常年在药庐,被景家奉为上宾的卿竹医师。可能还受过卿竹几次搭救,毕竟这景家军里,谁不认识卿竹医师啊。当下也不敢耽搁,直接奉命禀告去了。

景牧尘带人赶到的时候苏梓已经烧糊涂了。

他还顺道让人带来了轮椅,一把抱起躺在床上的苏梓,一群人遮雨的遮雨,开路的开路,直接冒着雨往药庐冲去。

临了,就留下一个铁质的轮椅在西厢的角楼里。

苏梓已经浑身发烫了,平日里再怎么发烧还会保留三分气力。但是昨夜他硬是催眠了苏海,又拖着伤腿将他安顿好。风吹了一夜,这风寒来势汹汹,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

景牧尘搂着苏梓,将他塞进自己怀里。

身边的三牛紧跟着想给他打伞,但是他步子太快,只跟到半路,就看见景牧尘弯着腰踏着轻功,在院子里飞……

这场来势汹汹的病就像这场夜雨,下了一整天。而苏梓也整整烧了一整天。

不管卿竹想什么办法都降不下温,一群人忙活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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