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来约会吧。”

男人平静地直视前方，可顾晚尘却感受到炽热的光线，如芒在背。

顾晚尘“嗯”了一声。

宫伯檀看他，那个人正低着头红着脸。宫伯檀想逗逗他。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什么？”

“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害羞，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顾晚尘刚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清楚，这下子听清男人的问题，不由得大窘。喜欢，这种感觉应该是喜欢。可顾晚尘涨红了脸，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就是默认喽。”

“你，快开车吧。”

顾晚尘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对于这个结论，宫伯檀颇为满意。不再追问，转而默默地开车。

最终停在了银座前。

“到了？”

“嗯。”

宫伯檀熟练地解开安全带，突然探过身去。顾晚尘看着不断放大的宫伯檀的脸。两个人间的距离恰好是接吻的距离。

顾晚尘于是闭上了眼睛。

直到听到“咔哒”的声音，身体没有了束缚，顾晚尘才明白男人只是在给自己解安全带。而自己却以为男人要吻他，还“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好像没有看见，自顾自关上车门，顾晚尘也窘迫地下了车。尽管秋末已经冷了不少，顾晚尘还是脸颊发烫。

“怎么脸这么红？”男人一脸的关切，“是不是发烧了？”说罢一手按住顾晚尘的后脑勺，把脸贴在顾晚尘额头上。

男人半搂着自己，额头上传来的温度，垂眼就是宫伯檀坚实的胸膛，脖子里还围着自己亲手织的围巾。顾晚尘好想就这样和男人静止在这里。

“不行，我们先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

男人好像很吃惊，“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顾晚尘更窘。

“是不是想这样？”宫伯檀飞速地亲了亲顾晚尘的嘴角。

顾晚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宫伯檀就在戏弄他。

又羞又愤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男人并不理会顾晚尘，抓住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