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来,记住我说的话。”
“嗯,哥哥再见。”她关了车门,小跑着往家门口跑去。
修临远曾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但万幸他成了一个好儿子,他希望女儿也能跟儿子一样健康成长。话外之音不言而喻。
他虽同修临南与覃明芳不亲厚,但修筱彤毕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有责任管教她,让她成为一个懂得约束自己的人。
车子原地停了几分钟,待手中的烟燃尽后,他才踩下油门,重新将车子开上大道。
电梯门刚打开,他就看见了站在自家门口的路漫漫。她抬起手臂准备去按门铃,听见电梯的声音就转过了头。
他微讶,稳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
“有事吗?”
“你家里有没有酒精,我手上有伤口想消消毒,家里没有了。”她有些急,眼里没了惯常的骄傲。
他点头,打开家门走进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递给她。低头见着她穿着的是拖鞋,又把鞋放回了鞋柜里,说:“直接进来吧。”
他一言不发了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她猜想大概是储藏室。这是她第一次进到他的家里,整个屋子从家具到地板和墙纸,黑白灰占了很大的比重,典型的男人之家。
沙发前的地板上铺着烟灰色的羊毛地毯,她脱了鞋赤脚踩在上面,柔软的羊毛摩擦着脚底,好不惬意。她家里原本也有一块,刚入秋时买的。不仅她喜欢,妞妞也爱不释手,总是用爪子去挠地毯。结果没几天,那张地毯被她扔到了阳台上,正式成为妞妞的狗窝。
他提着药箱从屋里出来,恰好见到她脸上绽放的笑容。不似平时捉弄人时的那般,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眼角也扬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她白皙圆润的脚趾点在地毯上,恍惚间他想起了游泳池的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坐在池边,两只脚丫拍打着水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酒精和药棉都在里面,纱布、绷带、云南白药都有。”
“看来你是个受过伤的男子,药箱的东西都那么全。”她把鞋踢到一边,盘腿坐到地毯上,“不知道有没有针线,或许你用他们缝补过你碎裂的心。”
他冷峻的脸上神情淡淡的,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冷笑:“我更乐意缝你的嘴。”
“我建议你装个拉链,我想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张嘴。”
他不再搭话,抱着双臂靠到沙发背上,修长的腿伸长叠放在一起。她得意地吹了声口哨,五指轻轻一挑打开银白色的药箱。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此刻一干二净,修剪得光滑平整,指甲上泛着健康的粉色。她卷起左边衣袖堆在小臂上,捏着一根棉签沾了酒精涂上去。
“啊――嘶――”她疼得猛吸了一口气,“小混蛋,抓得我那么疼。”
他还在猜想着她为何继拉直头发后又变成了纤纤素手,听得她这一声惊呼,探身上前询问:“怎么了?”
“有点疼。”她不是空口说大话,伤口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疼得厉害。
“我看看。”他不顾她的反抗,态度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手腕上赫然是三道血痕,中间最深的一条已经肿起,他眼睛一眯,“被狗挠的?”
她愤愤道:“不小心被妞妞挠的,这小混蛋亏我对它那么好,特地给它买了牛肝回来,它不吃也就罢了,竟然还挠我!”
“刚才受伤的?”
“十分钟前。”
“去打针。”
“不用,妞妞打过针的,保证没病。”她不在意地摆摆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马上去。”
除了徐忠毅之外,她就怕打针了,只要见到那根明晃晃的针头,她二话不说立马翻白眼晕倒。这事除了家里人外没有谁知道,即使是睡过一张床的susan也毫不知情。
“防疫站下班了。”
“我认识个朋友,他那里可以打针,我带你去,这不是闹着玩的。”
他面色凝重地拉她站起来,她死活不从,用力甩掉他的手。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这样了。”
说罢,他弯腰下去,右手从她的膝盖下方穿过,左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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