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推开susan的办公室大门时,她正惊讶于电话那头路漫漫的话,一抬眼便看见了几秒钟前路漫漫口中之人。
“a……alex!”
“对,就是alex。”路漫漫听见susan说了这个名字,以为她是不相信,又叨叨地念了好一会儿。
susan尴尬地朝修远陪着笑,招呼也没打一声将电话挂了,并且动作熟练又迅速地将电池拔了出来。
修远双眸一眯,沉声问道:“mandy?”
“我是susan!”susan打着哈哈想将问题混过去,可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曾被路漫漫批评过多次,告诫她宁可装聋也别骗人,瞎子都看得出来是假的。
“mandy在哪。”
susan敢发誓修远用的绝对是句号,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冰窖里绕了一圈才出来似的,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修远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渐渐下移,聚焦在她握着的手机上,他神色微敛,道:“告诉我mandy在哪。”
“……在海南。”
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susan觉得有时候路漫漫的情商低得令人心疼,喜欢的人不敢追,追了还用幼稚又低级的方法,好不容易机会来了把人给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竟然自己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这种情况下想要逃跑的难道不是男人吗?女人难道不是应该一手拉着被褥遮住胸前春光,另一手抱着男人的大腿,再留下两行清泪,口中说着“我不要名分只要跟着你”吗?
修远转身,衣角带起一阵风,长腿迈开疾步走出了办公室。望着他身长玉立的背影,susan在心里叹了口气:亲爱的,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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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找到路漫漫时,她正在坐在街头一家咖啡店最角落的位置,平板电脑放置在桌面上,她纤细修长的五指在屏幕上弹动着。午后灿烂却不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在她的侧脸上添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他记得那晚见到她时,她两侧的头发长至两腮,现在却堪堪盖过鬓角。她素净着一张脸,未施粉黛,指甲又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你终于来了,我都――”余光瞥见身旁的人影,她以为是前来给她送钱包的梁巳徵,抬头见到是修远的瞬间,先是惊讶地“咦”了一声,才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也来度、度假啊。”
“我来找你。”
“嘭――”
“我的天啊!你一出现就没好事情!”路漫漫惊呼一声,懊恼地看着屏幕朝下摔在地上的平板电脑,心想着就不该带它出来。她抬头狠狠地瞪了修远一眼,愤愤道:“我昨天下午才换的屏幕你知不知道!现在肯定又碎了!”
平板落地后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正好在修远身侧不远的位置。他半蹲下去将平板捡起来,屏幕果真四分五裂,从漆黑的屏幕中能看见身后她的剪影。
“你出门之前能不能好好看看黄历,你今天忌进咖啡厅你知道吗?还有,你印堂发黑,见谁克谁,我想你最好还是回家好好待着。啊,不对,应该是回宾馆好好待着,门缝里――”
修远适时地弯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一吻过后,他退开来见到她竟然是睁眼的,双眸里染着一层淡淡的惊讶。他低笑一声,在她呆愣之中凑上前去咬了她的下唇。
“你干什么!”她吃痛地推开他,此时的咖啡馆只有寥寥几个人,他们又位于最角落的位置,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不用你负责,是我睡了你不是你睡了我!你现在死缠烂打的又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没见过啊!”
她又羞又怒,涨红了一张脸。
他嘴角勾起,带着浅浅笑意,漆黑幽深的眸子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仿若没看见她气鼓鼓的腮帮子。
“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她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要她对他负责……天啊,这是什么逻辑,哪儿有睡了之后男人要求女人负责的道理,这种事情怎么着都是女人吃亏,该是女人要求男人负责才对。
哎?等等,似乎哪里不对。
“alex,现在并非女权时代,你无须要求我负责,回去洗一洗你又能蒙骗小姑娘了。”
“如果你不愿意对我负责,那么我对你负责好了。”他不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起来,她毫无防备地跌入他的怀抱,他趁机偷啄了一口她的脸颊,“接下来我要表白了,你听好。”
“表、表白?你是alex吗?”她眨了眨眼睛,再三确认这张面如冠玉的脸属于修远无误。可是表白……他要给自己表白?今天好像也不是愚人节,难不成他喜欢……她?
“相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初次见面甚至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