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无惜闲的无聊坐在永荷池不边,静静贪得这一丝的凉风。
这几日,她去了两趟御书房,木头也没在门口。宫续乾更不在里面。
要不是听到云苓说,宫续乾有时会在别处跟颜将军商量要事。她甚至会怀疑,宫续乾是不是偷溜出宫了。
至于颜将军,就是皇后的父亲。看来颜家的势力确实很大,就连天子也不得不重视颜家背后的力量。
倒是皇后颜如瑾的的确确是个温婉大气的女子。她入宫半月有余,宫续乾算是正儿八经的在她房里歇过一晚。其余两晚都在皇后那。四晚在白妃那儿。
就是禁足,这白妃依然圣宠不衰。
这到底是为什么?宫续乾真真喜欢她吗?白妃的泼辣和刁蛮,就是宫续乾喜欢的类型吗?
那不知公子,他,会喜欢什么样儿的?
算了算了,真是无聊到家了。公子会喜欢上人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吧。
无惜忽然甩了甩头。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石子,握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打在池中的莲蓬上。有的娇嫩新出,被石子猛一击中,立马弯折了腰。
无惜每一颗都精准的打在了果实上。甚至有几米开外的池中央的莲蓬,她都没有放过。
转眼间,无惜已经打弯了一整片莲蓬了。各个都低着头,颤悠悠的晃着,云苓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为难道:“娘娘,还是不要再丢了,这...永荷池里的莲花,是皇上下令为白妃移植过来的。这样...子,奴婢觉得不妥。
无惜仰了仰头,不解道:“可是皇上并没有说,这片荷花池子都赏给白妃,不许外人观赏啊。况且,这些莲蓬也只看不吃的吗?我可没有伤及任何一朵花”
无惜甚至都想伸出衣袖,将那些熟了的莲蓬借力道摘过来。可是云苓在旁盯着,她实在不好展露什么出来。
“娘娘…”云苓面露难受,正待劝着。
“所以即便皇上没有下旨,梁昭仪也觉得本宫不配拥有这池荷花吗?”
身后三尺白妃的声音咻地冷冷出现。
云苓一惊,很快福身行了礼。
无惜也有点诧异,她如今竟也变得不那么机敏。就连身后来人她也没有发觉。
她不是在禁足吗,怎么会出来,这永荷池本就离她的后院不远,见她只带了大宫女冬青,想来也是来此散散步的,正巧听见了她刚刚说的话。
无惜望着她,神色依然宁静,微笑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瞧着这莲蓬都熟了,任由它们在池里老去,也未免可惜了,虽然莲子心中苦,但也是祛火之良药啊。”
白妃却不这么想,她只道无惜是在讽刺她既然已经被罚禁足了,就不要这么容易气在头上。看她一副淡然风轻的模样。
白妃更是讨厌透了她这副得意的样子。
这静谧的荷花池,突然闷闷地不再有一丝风。白妃一时气恼,却不怒反笑:“本宫近日里确实觉得胸闷气热,有些厌食,正巧这池里的莲子都长好了,听闻妹妹手艺大有增长,不如将这些莲子摘下佐以辅食吧。”
白妃说着,已越过无惜走到了池边,方才在远处她只看见无惜在丢石子玩耍。近了一看,才知这一片刚长出的莲蓬全被无惜打倒了。
刚才被讥讽的怒意又暗涌上来,白妃柳眉一跳,指着无惜让她去给她摘下这些莲蓬。
无惜本就想来此打发时间,一个人安静安静。偏偏这个白妃阴魂不散,又来与她为难。这可不是上次在她的丽德宫里,她忌惮她有众多的侍卫。
如今她还在被罚禁足期间,竟依然不知安分。
云苓一个脚步上前,请命自己下池去为白妃摘下莲蓬。
无惜眯着眼看着白妃横眉怒目的样子,耳边的玛瑙绿石坠子直闪直闪,胸前的扇形白玉也晃刺着眼睛。
无惜一时心烦,正好云苓在前挡住了她半个身子。便暗自用功,将手里的最后一枚石子击出。
白妃看着云苓又上来求情,正准备让这主仆二人一起下河,突然,一股力道袭来,膝盖一阵酸麻,抵挡不了这冲劲。身子直直的向后面池子仰去。
噗通一声,云苓张着嘴还未反应过来,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抬手去拉她。当然她的潜意识里,似乎也不愿意有那么快的反应去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