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情书,时钦往迟砚怀里又拱了两下:“老公,你还记得那封情书里给我写了什么不,我都忘了。”
迟砚回想了几秒,低声道:“过去太久了。”
“操,什么记性?”时钦抬手掐了把奶,没再纠结情书的事,话题拐回兄弟身上,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沈维现在就跟我那时候一样,他长得帅,人又酷,也就跟我有话说,给人的距离感太强了,他不主动,总不能一直单着吧?我就替他主动呗。”
迟砚顺手关了小灯,在倏然降临的黑暗里抱紧时钦,吻了吻他额头:“睡吧。”
时钦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操,你突然过来干什么,把我话当放屁啊?”
“别瞎操心,网上的不可靠。”迟砚突然说,“我这边可能有合适的,回头给他介绍。”
时钦立马乖乖枕进迟砚臂弯里,声音软了些:“你身边真有靠谱的?”
迟砚:“嗯,在留意了。”
“你这狗皮膏药,故意的吧?”时钦嘴上骂归骂,身体却诚实得很,黏糊糊地挨过去,在黑暗里与迟砚鼻尖几乎相抵,“趁机来占我便宜的是不是?怎么这么黏人啊?”
“嗯。”迟砚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低应一声。
闷葫芦终于不闷骚了。时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笑意藏不住,得寸进尺地问:“在隔壁有没有好好反省自己?别说我心眼儿小,这次是你太过分了。现在跟我说清楚,我是谁?家里谁最大?以后要听谁的?”
迟砚怀里抱着过去那个不可一世,嘴凶脾气硬,距离感极强的小混混。
他胸腔里滚烫,微低头,鼻尖蹭了蹭时钦的,呼吸交织间,很认真地低唤出声:“老婆。”
那嗓音低低的,没喘也性感,时钦听得耳根一酥。就这一声,什么怨都散了,脾气没了,心眼儿也跟着大了,光速原谅迟砚闷葫芦的德行,撒起娇来:“哼,怎么不说完?光喊一声有屁用,又想跟我避重就轻蒙混过关啊?”
迟砚偎着他的小暖炉,慢慢答了后两个问题:“老婆最大,听老婆的。”
时钦美滋滋地直飘,边乐边骂:“你这陀螺,非得我抽你一鞭子才转一下,这还用教?是男人就该无师自通,懂不懂?我看你在床上倒挺能干啊,跟变态似的,连我屁股都啃,这哪儿学来的?背着我看了多少片?”
迟砚:“睡觉。”
“睡个屁,”时钦还惦记着兄弟,赶紧交代正事,“我这房费你明天转给沈维,还有餐费。对了,他之前给过我一张银行卡,我一直忘了还,就在家里我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
迟砚:“明天让凌默去办。”
“操,发财树别忘了!” 时钦生怕迟砚不上心,连忙强调,“最重要的,给他留意男朋友啊。”
迟砚:“嗯。”
该说的说完了,时钦恶作剧地推了推迟砚,佯装嫌弃:“你还是回去睡吧,房都开了别浪费,快出去!”
“没事,不缺钱。”迟砚搂紧不安分的黏人精,没给半点挣脱的空间。
时钦被狗皮膏药黏得笑出声:“操,你怎么不干脆把这酒店买下来算了?”
迟砚:“好,明天买。”
时钦:“……”
迟砚:“睡觉。”
房间里黑灯瞎火,时钦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隐隐亢奋,哪里睡得着?他循着那气息,摸黑贴近,凭着感觉在迟砚唇上啄了一下,乐呵道:“老公,你再叫叫我。”
迟砚一直没闭眼,感知着时钦的小动作,呼吸都软乎乎的,跟讨糖吃的小孩一样,既想逗逗他看他炸毛,又舍不得让他失望。
他轻抚时钦后脑,再扣住,五指穿进发间,到底是逗了声:“时钦。”
“你大爷的!”时钦一秒炸毛,剩下的粗话被迟砚骤然压下的吻堵回了喉咙里,“唔——”
没几天就是时钦第一次全面产检,其中包含胎儿染色体筛查。迟砚没吻太久,很快结束这个吻。时钦不满地跟他哼哼,他便又在那唇上啄吻两下,抵着他额头低声哄劝:“睡觉,听话。”
“睡你大爷……”时钦抓心挠肝,血液沸腾,这会儿满脑子净是废料。他气急败坏地推开迟砚,转头往被窝里钻,快狠准地逮住自己的暖手宝,没法来冰火两重天就铆足了劲嘬,那劲儿用得两颊一会儿鼓一会儿凹,腮帮子酸得发麻也不肯停,就不信治不了这闷葫芦!砚一时没招架住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掀开被子想把人拉起来,结果傻子跟他臭来劲,每来几下就抬头骂他一句:“你这骗子,刚还说听老婆的,我他妈弄死你!”骂完又一头扎回去继续,迟砚倒不怕自己被弄死,就怕没克制住,伤着时钦辛辛苦苦为他怀的小不点。他揉着时钦后脑,低哑的声音及时喊停:“老婆,上来。”一听这口令,时钦立马惊喜,摸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猴急往迟砚脸上一坐,先顾着自己当神仙要紧,这一当上神仙,他闷喘着气,腰腿哆嗦,嘴里断断续续直喊“老公”,声音软得不像话,直到最后那刻浑身脱力,瘫进迟砚怀里,时钦都迷糊了还不忘提一嘴:“老公,再叫我一声……”
迟砚这回不逗了,再逗还臭来劲,便依着时钦,轻声喊他:“老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