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

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吵架了。

大概就是闹矛盾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感觉，直觉。

早上十点多，陈快来的。

穿的是那件淡蓝色的警服。

一进店我就觉得他今天脸很臭，不像是发火了，但是反正没有往日那样的温和。

他进来买了点方便面。

五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是我给他结的账。

他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和我打招呼，看了一眼计价器就掏钱了。

十一块，整好。

给了钱他也没说要不要袋子，抱着五袋方便面就走了。

全程很沉默。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没法问，没立场。

那一整个早上我都在假设各种可能性。

直到下午五点多那会儿我见到方蕴才得到一开始那个结论。

方蕴来的时候，我瞅了一眼，就他一个人，陈快没跟着。

方蕴那张脸比陈快早上来的时候还要臭，拉的老长，跟他那一身脏工装凑在一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良的气息，跟上门讨债的似的。

同样，今天没说话，但是方蕴好歹还是朝我摆了摆手表示问候。

他直接从架子上拿了一包长白山，没结账，站在架子前面，不知道想啥。

“要么？”

我询问他，其实就是跟他确认一下，我知道陈快不让他抽烟。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把烟扔到了收银台上，掏钱，

“要。”

说的还挺坚定的。

我抿嘴，不是很高兴，他又要抽烟。

没再说什么，给他结了账，把烟递给他。

他接过烟在超市里就拆了，垃圾就扔在地上。

“有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