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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竹马系列之暗涌 > 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1 / 2)

 赵慎独翻看着托人找来的资料,修长的食指在书页上其中一行上轻轻的划过,顿了顿,嘴角上扬,片刻后上扬的弧度再度垂落,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刚刚被划过的那一段,写着的购买日期,换算下来,正好是赵慎独和顾泽十八岁的那一年,赵慎独脑子里模糊的回想起当时听到这家店时无意中对顾泽说过的话,再看向那枚戒指时,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角度被人狠狠的挠了一下,又是甜蜜又是酸涩,而那戒指上的黯淡光泽,又时刻提醒着他,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过往相处的每一刻似乎都被记忆重新编译,散发着一种新的味道。

可当记忆奔走到傅清雅那一段的时侯,往往停在那里,每划过一格,都在嘲笑自己当初做的每一件事都变得那样愚蠢可笑。

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去追别的女人。

赵慎独懊恼的恨不得付出一切代价,回到过去,改变曾经每一个愚蠢极至的决定。

手机的铃声响起,赵慎独看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眉头微蹙,按下接听键。

放下电话,赵慎独眉头皱得更紧,两指按向眉心,可心头涌起的烦燥却没有办法减轻。

前段时间让傅清雅以她的名义约见张恒,竟然最后还是让那个男人给跑掉了,虽然留下一小喽啰,而现在再用傅清雅来找出那个狡诈的男人恐怕难上加难。

更让赵慎独心焦的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不管赵慎独用什么借口,都没有办法再和顾泽见上一面,哪怕他几次忍不住甚至跑到陆皆渊的地盘上,最后也只不过让那个男人奚落一顿给赶了出来。

就连顾泽身上GPS定位的装置都似乎处于关闭状态。

赵慎独用手指轻柔的摩挲着已经褪色的银色戒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奈又有些苦涩的笑容。

顾泽毫不犹豫单方面断绝所有来往,赵慎独有时侯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疯魔的程度了,才会臆想着那个人对自己也是怀抱着同样感情的。

如果不是有这个“证据”在,赵慎独恐怕真的不知道,那个一直完美的守着兄弟感情从未曾过界的男人,对自己原来也是有意的。

赵慎独把项链带到颈上,从桌子另一边拿出各种“特训”资料又开始埋头苦读,这里面综合了很多东西,都是他曾经没有涉列过的机密,原本赵老爷子对赵慎独已经做好放养的准备,哪怕他想一辈子当个纨绔,赵家也不是供不起。

没有想到赵慎独竟然主动提出来想要“帮忙”,赵老爷子试尝阻拦了几次,发现赵慎独是真的下定决心,这才把赵家私下的生意和关系网交给赵慎独熟悉,赵慎独的上进,让赵老爷子甚感欣慰。

若是赵老爷子知道赵慎独改变的真实目的和原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

……

这片山头曾经属于顾氏的宅基地,为了陆皆渊的事被顾泽送给了方敬严,而兜兜转转顾泽也不知道他怎么又会回到这片地方,大概因为这地方承宅了他和爷爷的回忆和他曾经某些期望吧。

他仔细规划过,等赵慎独娶妻生子以后,他也去找个合适的接班人来培养,等那人能独挡一面的时侯,他就回到这个地方养老,那个时侯可能还是独身一人,也有可能身边待着一个不太讨厌的人。

他曾经想过,那个人可能是陆皆渊。

顾泽低低的叹了口气,在经过那一晚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哪怕他再怎么试图尝试着接受别的人,他心里住着的始终是那个人,没有人能替代。

顾泽还记得他和陆皆渊讲清楚的时侯,陆皆渊很快就恢复常态,甚至笑着开口对他说,还是朋友,就像以前一样,有空的时侯常来坐坐。

随即搂了个鲜嫩的男孩子进了包厢,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顾泽不是没有注意到陆皆渊在听到他话时身体那一瞬间的僵身,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哪怕他从来就不曾给他希望,也末曾一时的心软,或者干脆糊里糊涂的一世的将就,不管怎样终究不过是辜负而已。

感情这东西,如果给不了,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伤害。

而陆皆渊是顾泽除了赵慎独外,最不想伤害的那一个人。

但他也不会去拆穿男人的伪装,这个男人努力的在他面前维持一如往常玩世不恭和放荡不羁,竭力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尊严也是某些无声的请求。

顾泽尊重陆皆渊,所以就去相信他表现出他想让他相信的那一面。

同样,陆皆渊永远是顾泽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

顾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十分决断,一旦做下决定,该舍弃的某些东西即是再是不舍,也会断得干干净净。

对陆皆渊是这样,对赵慎独…也是这样。

哪怕顾泽每晚午夜都梦见他抛弃所有责任,抛弃道德和人情的枷锁,不顾一切的去找赵慎独,但从梦里醒过来的顾泽,依然理智冷淡的处理着每一件事,仿佛他的犹豫挣扎放纵都在那个非现实的梦境里消耗一空。

哪怕第二天夜里又重复着前一天的梦境,但在清醒的白天里,谁也看不出顾泽曾经在梦境里是怎么样的辗转挣扎着,哪怕此刻就待在离他不到数米的方敬严也无法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窥见任何痕迹。

顾泽选的这个地方其它人也许猜不到,但瞒得住谁也瞒不住这块地方现任的主人——方敬严。

此时方敬严正带着一顶大草帽,一身休闲衣裤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鱼杆,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曾经舞权弄势,抬手间翻云覆云的样子。

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原出,这时鱼杆头重了重,耐住性子等了三次之后,这才气定神闲的将鱼杆拉起收线,看到鱼饵处一条二三斤重的大鱼坠在上面左摇右摆,方敬严笑眯眯的取了鱼放到旁边的蒌子里,还不望得意的朝顾泽显摆的挑了挑眉。

“你很闲吗?还是方家要倒台了?让你闲到有空跑到山里来晒太阳吊鱼。”顾泽看着方敬严一副退休老干部悠闲度日的模样,感觉实在太过伤眼,冷冷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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