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配,这不适合她,也不该乱改姓。说不配,那是无稽之谈。
她虽然和司马超群不同,又有一身的坏习惯,却也很美,很鲜活,很聪明,并不是庸俗之辈。
司马明:“你愿意我改姓跟你姓卓吗?”
卓东来皱眉:“不吉利。我有个干儿子,跟我姓,没多久他就想害死我,被我杀了。”他顿了顿,深深叹息了一声:“姓卓太不吉利。”
司马明伸手搭上他肩膀,笑道:“我是说,我可以跟夫姓。”
卓东来一向机敏善变,善于应对一切突发事件,但现在应该说什么?怎么拒绝?司马明脸上又认真又深情,是真切的,还有一丝忐忑。
本来这件事很好处理,可是司马明救过他,这就不好处理了。
卓东来心情复杂,脸上却很平静的说:“不,你姓司马很合适。”
司马明刚要说什么,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她赶忙抓过手机往客厅走,一边接通一边回过身来对卓东来招手,叫他过来:“喂,老李?怎么是您?您不是说绝不给我打电话吧?”
卓东来刚以为她要避开自己,就见她招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筷子走了过去。他愿意帮司马明,她让他觉得温暖,觉得自己还活在人间。
还不是个鬼。
电视上的摄像头直播显示着,有另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控制了场面,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站着、蹲着。
一个沙哑却爽朗的声音说道:“实话跟你说,这次查你是公事公办,别找我帮忙。你被人举报恶意经营,欺骗顾客。”这句话一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司马明愣了一下,放下手机,缓缓坐下。
卓东来看她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警惕的问:“怎么了?”
司马明抬起头看他,差点哭粗来:“东来,多亏你来了!我差一点就出大事了。来,坐下来,我给你讲。”
卓东来眼神微变,冷锋一闪而过,坐在她一米外的沙发上,端起一杯酒,等着听她说。
那双狼一样的灰眼中,没有温柔,却有认真。
“刚给我打电话的是警察,就是古代六扇门、他就是本市的总捕头。不过我们现在的警察比古代的管用的多,许多事都管,而且也很强大。在我们这儿,除了菜刀之外能砍人的开刃的刀,到了一定长度和尺寸的就被管制了,不许人用。有很多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品,也是主要被抓的。”
“我是他的线人,我开店的那条街上比较乱,卖药的卖武器的很多。我店里基本上干净,就偶尔讹一下闹事的醉鬼。上个月我才讹了黎强和秦勤一共六十多万,他们俩这个月就来了。”
司马明捂脸,又揉脸:“你看的没错,他们俩是装醉摔东西,我本来以为他们是准备等我再讹他们的时候揭穿我们,按江湖规矩办。没想到他们居然向工商局和警察举报我,不仅要按江湖规矩办我,我还得停业整顿,关门一段时间,交罚款,还得交出个人顶罪。”
“但是现在没事,你告诉我他们是装的,我就叫人不要讹人,实实在在的来。这次工伤税务来了,也没能抓个现行,我逃过一劫。东来,多亏有你。谢谢你。”
卓东来淡淡道:“按你们这里的江湖规矩,□□的人接触白道的人,不合规矩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司马明那双妩媚异常的桃花眼中带着庆幸、后怕和依赖,他就觉得有些愉悦。就像当年帮司马超群一步步达成心愿时,看他惊喜又满足的样子。
他也想看司马明满足又惊喜的样子,他想做些什么感谢她。
司马明并不稳重,也不内敛,可她炙热的情感能叫身旁的人感受到。她笑的春光灿烂,笑容简直明亮的刺眼。
她的手很温暖,她饭量很好,被呵斥的时候也只是翻个白眼。
她就像个小牛犊一样生机勃勃,并且无原则的相信卓东来,而且什么事都很坦诚。
司马明苦笑着耸肩:“整别人不合规矩,整我没事,我是灰道儿上的。而且吧,本省一霸,跟我有点过节。”
“什么过节?”
“我跟他女儿情投意合,谈婚论嫁,就是他嫌我不带把又不肯进□□,硬生生拆散了小鸳鸯。”
卓东来闭了闭眼,冷冷道:“现在他女儿处境如何?”
“嫁到国外去了。”司马明看他态度微变,兴高采烈的伸过脸去,笑的一脸花痴:“吃醋了吗?你是为我吃醋吗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