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了,怎么了,告诉姐姐,嗯。”司徒菁满眼怜爱,低头把小人儿的眼泪吻掉,柔声道。
安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不停颤动,泪珠还在往下滚,小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司徒菁见了心疼得不行,再顾不得问原因,伸手把他搂进怀里,用大手在他的脊背上轻抚着拍哄起来。
熟悉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司徒菁的声音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刚还在无声抽泣的少年顿时露出了呜咽声,“姐姐,安儿怕,安儿错了,知道错了,别那样儿对安儿,不,不敢了,姐姐不疼安儿了,怎么办,呜呜,别,别,再不敢了。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少年一边哭,一边前言不搭后语的快速说着,断断续续的哭诉激得司徒菁生疼,悔得不行,只恨不得打自己一顿给这小人儿出出气才好。
刚才司徒菁兴致正好,嘴里说着要惩罚安儿,有些忘乎所以了。
刚听了他断断续续的絮叨,司徒菁还有什么不懂,这孩子以为自己是故意惩罚他,他求了自己也不理还不肯停,以为自己是不疼他了,又害怕又委屈这才哭了。
那一声声怎么办,怎么办,正是诉说着小夫郎心底的留恋和无助,司徒菁心疼得不行,心里大骂自己粗心,边拍抚边哄他道,“姐姐永远不会不疼安儿的,今天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错了,姐姐以后再不敢犯了,安儿别怕,以后咱再不这样了,嗯。”
安儿小时候过了几年任人打骂的日子,虽说后来一直被司徒菁宠着护着,但是幼年的经历到底是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平日里不显,今日里因为柳如星的事情激了出来,又以为司徒菁是故意不管不顾自己,这才情绪崩溃,其实刚才被司徒菁温柔的搂了,跟以前一样拍哄,安儿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如今听司徒菁这般解释了,心里再没什么不妥,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小声确认道,“不是在罚安儿?”
“不是,不是在罚,姐姐怎么舍得罚安儿啊。”
“姐姐是没听到?”
“是没听到。”自己要是听见他喊怕,哪里舍得继续。
摇铃要过水,司徒菁抱了他去后面清洗,清洗完后,搂了他倒在刚换过的床褥上。
司徒菁心疼他累了,想哄他赶紧睡,安儿却不肯,眼神晶亮的,问起了柳如星,“姐姐,今天那个那个好看的男娃,姐姐真的送人了?”
“嗯,姐姐把他送给皇姨了。”
白天答应回来给他细说的,司徒菁也不敷衍,又解说道“安儿白天也听到了,他是柳贵君的弟弟,和我们辈分都不对,送给姨母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他可愿意吗?”安儿记得白天里,那美得不像话的男娃可是紧盯着自己姐姐看的。
司徒菁本想说一个玩意儿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但是看着自己小夫郎那关切的小眼神,怎么不明白是这孩子心太善,虽说不愿意和人分享妻主,也见不得别人遭罪,安慰道,“怎么不愿意啊,跟了皇姨,他虽说也是做侍,可,到底身份不同,也算得一个不错的归宿了。而且今天姨母看他小小年纪,怪不容易的,登时封他做了侍君,他欢喜的什么似的。”
安儿听了她这般分说,果然放下了心,一放松,运动过后的疲劳感上来,在她怀里拱了几下,没一会儿就睡了。
司徒菁刚才说的,虽说是为了安儿放心,倒也是实话,今天自己把那个柳如星送进宫里,他确实也算是高兴吧。他是个识时务的,明白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又见女帝威武,呆愣了片刻就立即扬起那绝美的小脸,用满眼仰慕望向女帝,女帝受用之下,就封了一个侍君给他。
柳如月看不清形势,在宫里持宠而娇,司徒菁明白女帝不过把他当个玩意儿解闷,倒也不在意,不过是今天见这个柳如星上进,又知晓了他的身份,才眼前一亮,有了想法。待到柳阳有意往自己三个身上攀扯,顺势领了柳如星去,然后转身就送进了宫。
以后嘛,两兄弟共侍一妻,又都是有手段,想上进的,这宫里可就热闹了,两个人角力起来,才能让宫里其他人更加安稳,这也是司徒菁想要看到的结果。
至于这些乌糟的事情,司徒菁可不打算跟自己的小夫郎说,自己就他一个,这些后宅争宠阴私什么的,他这辈子也不会遇到。至于其他人要是再打自己的主意嘛,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用,左右都有自己替他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