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知道程颐叫自己过来肯定是有正事,但是嘴上还是想占几句便宜,“怎么了呢,这才一会儿不见就寂寞空虚难耐了……嘶,松手松手,我不乱说了。”
程颐递过来手机,指了指通话记录,“安总刚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我想应该是为了今天的事,把你叫过来就是想挨骂的时候有个人一起承担。”
裴俭心说好事你不记挂着我,怎么挨骂的时候就忘不了我了?
程颐拨通电话之后按了免提,安科许久之后才接通,那边的声音嘈杂不已,“小程啊,你现在在哪儿呢?”程颐回复了在家之后,安科的声音就变得很奇怪,“那个,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齐总不方便打电话,让我问问你。”
程颐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看了一眼裴俭,镇定的回答道,“我不能喝酒这件事安总应该也知道,还是不过去扫兴了。”
裴俭在一边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都这个点儿了,安科这个老狐狸给程颐打电话干什么?他刚才电话里也说了,齐总在……指使程颐捂住听筒,比划着嘴型说,“你们那个齐总不是要升职了吗,现在要让你去肯定是有好事。你为什么不去?”
“你什么都不懂,”程颐高深莫测的回了这样一句,然后说,“安总,我跟裴经理一起呢,我怕晚上喝醉酒了回不来,要不然我们俩一起过去?”
安科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那算了,你们别过来了,就这样吧。”
电话突兀的挂断了,程颐对着裴俭耸了耸肩。裴俭突然间醒悟过来,“你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吧?”
程颐点头,“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我就是被安总叫过去的。”
裴俭心里忽然间涌上来一股怪异的感觉,“他……叫你干什么?”
程颐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你还是别知道了,免得破坏你心中的好领导形象。”
裴俭抓过他的手,“谁特么在意他的形象,我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程颐忽然间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占我什么便宜?裴俭你也太可爱了……”
裴俭怔怔的直视着他的眼睛,程颐止住了笑,眼睛里亮闪闪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笑出来的泪,“有时候你的直觉真是可怕。安总知道我的事,所有。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我这样的人,对他有用。”
“他……他……”裴俭大脑有点混乱,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别人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在那个特定圈内就是老生常谈的事。
程颐叹了口气,“没事你先出去吧。”
裴俭既然进来了肯定就不会再出去,更何况看程颐的脸色有点发白,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说道,“那他怎么不叫我呢,难道是我的格调没那么高?”
“你这样的大嘴巴,叫了你还不是告诉全世界了,”程颐忽然间脱力一般的抱住了他的腰,“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裴俭的心里一瞬间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以为自己了解了很多黑暗的地方,他以为自己知道了许多秘闻,但是在程颐面前他才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这种感觉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好像世界观全部都崩塌了,不知道该怎么重塑一样。
“你不要想太多,我发誓之前只是去喝酒而已,”程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的事,不需要你涉足不是说你不够优秀,而是你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裴俭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想安慰程颐,但是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了紧怀抱,仿佛感知他的体温就能触摸到他的内心一般。
程颐笑了笑,热气喷在他脖子里有些发痒。“好了,准备睡觉吧。明天休息,我们得商量商量去哪儿玩,还是你喜欢宅在家里看电影?”
裴俭吸了吸鼻子,“跟你在一起,什么都行。”
两个人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裴俭忽然间说道,“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就义正言辞的拒绝,或者告诉我,我肯定会跟你一起去的!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陪你!”
程颐握紧他的手,“不过是去陪领导喝酒而已,你别用你肮脏的想法代入行不行?”
裴俭哼了一声,“那他们肯定也是抱着肮脏的想法去的,”半支起身子来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他的脸,只觉得迷迷蒙蒙的甚是诱|人,忍不住俯下身来吻住他的嘴|巴,手也开始不老实。
程颐努力的迎合着他,仿佛是在为了表现什么一般,裴俭这才醒过神来,“不行不行,得做好准备了才成,你想么?”
程颐勾住他的脖子,“你就会煽风点火,不会灭火是吗?”
这话说得裴俭心里简直掀起了滔天巨浪,就这小撩拨的水平还想让自己上当……
然后自然就是灵与肉的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