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榛轻轻笑道:“这些,夫人何必要讲给云榛听?”
刘赦雅轻轻叹:“赦雅知道,这本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可是,一看到公子,赦雅这些话,却忽然觉得不得不说……总觉得,若是不说,会有什么遗憾。”
云榛沉思了一会儿方说:“夫人在月老庙捡到的那一股红绳,现在在何处?”
“早在那日从皇宫回来后,就被一个白衣服的人拿走了。”
云榛心里一惊,“白衣服?”
“是,”刘赦雅头一歪,仔细的回想,“那日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忽然对面出现了一个人,还被吓了一跳……那人整个的气势太冷了,赦雅当时还没有勇气抬头看,只是听他说:‘若想脱离现命,何不原路返回?’,这才想起还有将军夫人这一条路可走……刚开始写那一封信的时候,还害怕将军不肯答应,谁知竟很快给了回复,接着,公子来到家中提亲。”刘赦雅一阵苦笑,“一天后,那个红绳就不见了,只是留下了一封信,说是提醒的报酬……”
云榛想:既然都早早的拿到了红绳结,为什么到现在才走?是不是舍不得我?呵,若是舍不得,那何必走的时候,连一个招呼都不打……
自己那么的了解弥瑄师兄,这么些日子,一举一动,早知道弥瑄师兄也是喜欢自己的,又怎会离开是不说一声?
云榛忽然睁大了眼,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若是来不及打呢?
弥瑄师兄是仙人,有什么情况,能让弥瑄师兄连一声招呼都不能和自己打就离开?
天界。
云榛的心一阵阵颤抖起来。
想起来二太子和凤王的事情被发现时候的波动。
不断的安慰自己:两个人都只是月老的徒弟,名声不如二太子,地位不如凤王,天帝何必要来为难我们两个?
从床上蹦起来,绕着屋子来回转,越想越可能……
急火一下子蹦了上来,让自己觉得有些愤懑,身上燥热得很,拉一拉衣襟,一枚羽状玉石被甩了出来。
凉凉的,带着弥瑄独有的清冷的味道。
等等,羽毛?
……凤洺烙?
他还欠着自己一个情没还呢!
云榛茫然看了看四周,一阵无力感袭来:那人早就陪着自家情人游山玩水去了,走那天,自己还欢天喜地的因为终于不用打扰自己和师兄而好好庆祝了一番,并且衷心的表示希望他们好好玩,晚点回来。
云榛“啪”的打开窗户,冲着那大月亮喊:“凤洺烙,我要你还人情啊!”
声音经久不息。
但还是没有了。
然后,一片寂静。
云榛哭丧着脸准备关窗户。
这时,他听见院子里一声戏谑:“呦,胆子肥了啊,这么勇于表达你和我之间深深的人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