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虽然是异族,女子也是一身红装上得战场的,但南诏王早在很多年之前便想将这最宠爱的女儿,当做和谈的筹码,一直以来都命人教她女红,熟读中原人的诗书。她此时躲在浴桶里。
还不小心看到了白子轩赤·裸着上身,自然知道这个行为不妥。
“公主是不想和亲?所以才躲在这里?”
白子轩穿好衣服,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这个如小鹿一般的女人,南诏公主不敢大声哭泣,眼泪卡在眼眶中,不知是要落下,还是要收回去。
“陛下恕罪,臣女刚刚之所以躲在这里,全都是臣女个人的意思,不牵连父亲与南诏,还请陛下不要怪罪父亲。”
南诏刚刚像大宣称臣,如果南诏公主现在得罪了白子轩,这对大宣来说都很不利,南诏公主生怕白子轩动怒,赶忙解释。
白子轩现在倒是对这个异族公主另眼相看,如果只是普通的大家闺秀,被这么一吓,恐怕是说不出话来的,可她现在还能想到不牵连南诏国主和子民,这个公主倒是有点意思。
“来人,先将南诏公主送回住处,朕要更衣。”
白子轩盯着她瞧了两眼,南诏公主以为会被责罚的时候,他忽然下令,南诏公主倒是像松了一口气。
金福正在宫内带人寻找南诏公主,正愁找不到的时候,便有小太监来像他复命,复命的时候不但说出了南诏公主的下落,还将刚刚的事情汇报的一清二楚。
“金公公,您是没有看到,那南诏公主可是躲在陛下的浴桶里,陛下自从遇到那李家小姐之后,根本不允许宫女近身,没想到南诏公主……”
小太监说到这里双眼都冒着金光,金福听到这里,脸上倒是没什么喜色。
“这次南诏公主进京,究竟是喜是忧呢?”
金福跟在白子轩身边多年,最是清楚白子轩的脾气,他对李襄什么样子,恐怕没有人比金福更清楚的了,这南诏公主看着是温柔可人,可南诏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呢?他想到这里,脸上一片愁云。
“你将南诏公主送回住处,我要出宫一趟,陛下那边你小心伺候着。”
金福说着就急匆匆的朝着宫门走去,因为着急,他这身首领太监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出了宫之后直奔元帅府。
这几日李襄倒是乖巧,躲在房内安心看着话本,也不去外面惹什么祸事,李元帅也很欣慰。
玉儿见到金福,赶忙行礼:“金公公?您怎会亲自过来?”
金福是白子轩身边的首领太监,平日里白子轩一人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跟着,今日倒是觉得奇怪,金福朝着玉儿笑了两声。
“玉儿姑娘,咱家刚刚听李元帅说七小姐在家呢?不知您可带着咱家进去看看?”
金福年纪大了,再加上一路匆忙现在还喘着粗气,玉儿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要说皇上身边的人可是最稳重的,他今日怎么这么匆忙呢?
玉儿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带着金福进门,他进门的时候李襄还在看着话本,见他过来,将话本放到一边。
“金公公?你怎么过来了?白子轩呢?”
李襄之所以这么尊重金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金福当年是贴身伺候先皇白明宇的,他的年纪和先皇差不多大,虽然是白子轩身边的奴才,但却有几分亲情在里面李襄也是看中这一点,对他格外尊重。
金福喘了两口粗气,才开口道:“七小姐,您可知道,南诏的使团入京了,南诏公主此时就在宫中?”
他说到这里,眼底透出几分忧愁,这李襄虽然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但这只因为她性情古怪,武功高强,而且白子轩又是真心喜欢她,难免会被她左右,但除去这些,李襄是毫无缺点的。
她的家世乃是最佳的人选,李林在朝中掌握着兵马,白子轩将她收入后宫,日后生下皇子,这才是让双方都放心的。
可那南诏公主呢?她不过是一个异族公主,就算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安稳南诏,她最多也就是个贵妃,怎么能做皇后呢?但这位分,全都在白子轩的一念之间,如果他真的被人蛊惑,说不定真的会立那女子为后。
金福也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过来找李襄帮忙的。
李襄听到这话,双眉拧在一起:“不过是个南诏公主,为何让金公公如此紧张啊?”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白子轩的心意她还是清楚的,如果他真的为了别的女人而忘记她,这也能让李襄早日看清楚她的为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值得托付终生?她也能早一点抽身而出,这对她好像没什么损失吧?
她之前之所以醋意大发,也是一时冲动,现在时间久了,倒是想明白一些。
金福见她神色如常,心里有些奇怪,刚刚不还是在意的吗,怎么忽然间就改变态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