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碰著个嗓门比我还大的,而且虽然也算是在阴曹地府混的,但是毕竟是个官,御凶邪的煞气,压不住他。”
此消彼长,哪怕压龙柱压得住武判官威,他也没没在武判这討到什么好处。
何况,这几人都是江湖上凶名赫赫的猛人,就算是临时组队,战斗经验也强的可怕。
武判这一变步,行头匠马上想到了他的意图。
他手中精確甩出一把锐器,切开身边各种各样的藤条、鬼植的同时,凭空触发文运字,让那些攻击在半空中炸开,摆脱了面前沈江玥、李杭簫两人的纠缠。
身子一摆,穿著一身衣帽匠粗布长褂,手上身上带著一些古怪东西的他,来到了陆安生面前。
“这是什么古怪的移动方式”陆安生只见行头匠的身子,一眨眼便平移到了面前,比起走,说实话,他觉得那个样子,更像是飘。
只见,行头匠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一把钟形铲式的戏曲双头枪,一翻身,用那看似脆弱的枪挑开了陆安生的双龙吞刃,另一头的小枪头在空中甩了一下,直取咽喉。
“鐺!”陆安生怀中抱月,格开那一桿双头枪,大枪缠在腰际,如龙盘燕掠,舞的是泼墨难进,这才逼退了行头匠几步。
“果然,自身的能力跨庙系的绝不止我一个,这傢伙,可是道具製造的工匠辛字,可这一手戏曲枪,却起码有辛级,甚至大概率有庚级。”陆安生暗自心惊。
却见行头匠笑了笑,捏著腔调道:“你爷爷我当年也是名动燕京的大角,只是年纪大了,嗓子不如后辈,才做了幕后的行头器具匠。
话是这么说,可这一身的武旦技艺,可全没丟呢!”
陆安生早看出了些端倪,当然不是从他的动作上,而是从[俗事古录]的记录上:
“[鬼步](壬)戏曲技艺,演鬼魂时用,碎步如飘—“
“录物:静步(戏行基本功,走路无声—-)”
陆安生十分淡定,抖枪迈步:“—-这嗓子,好像那长了狗尿苔的锈铁片,你还真没骗我,就你现在这声音,也就只能演个夜叉了。”
他说著,一枪向下方扫去,咬向行头匠下身。
六合枪,夜叉挥海。
对面的行头匠听了他这话,则是勃然大怒:“嘿,小子,这要是在早年的梨园,你这嘴,今个得抽肿!”
他说著,一翻身抖动手中的枪,冲了过来。
其他人那边,因武判转换目標,也大改了一下阵形。
一人拦下近十个阴差,外加鬼先锋刑曹的洪声,衝去拦下了武判。
沈江玥和李杭萧,则腾出了手。
李杭萧,做回了他所擅长的对群拖延,抬手甩出了一把又一把的墨绿鬼藤,
拦下了眾人周围,几乎所有鬼差皂隶:
“幸好我提前准备了有灵触效果的鬼藤,也没白费我专门偽装一番,去东都的鬼市买坟头的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