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兽尚没有踪跡,可是,他们两人的杀意感知已提醒了他们,那几人,是那种一见面就会动手的对抗性竞爭对手。
新门瓦子人来人往,不適合他们活动,不过微宗给他们山海猎人大了詔,只要不隨便伤及无辜,只要是有理有据,开封府大理寺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正是因此,陆安生他们可以放开手脚。
而且,过了一天,还在的三十来人,都各有收穫,还有个任务在催著他去行动,对异兽下手,与对掘藏者行动,本质是一样的,也许说不定还快上一些。
只是,那几人行动显然也很快,发现陆安生居然有这么隱蔽,效果和生效距离又这么远的技能后,他们很快就带著一个昏迷的队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当然且不说陆安生有狩猎精通,能追踪,捉刀人的能力正好可以用在此处。
“刚才那三个傢伙的装束,说起来挺不一般的来著。”
他想到了山庙镇的猎人们,皮草衣看似厚重不候,实则北部游牧民就习惯以此套在骑射服外,作为日常装束,舒適性和灵活性其实都还算不错。
“加上那不太常见的面相,那几个人怕不是—”
他思索著,在混乱的人群中来到了那几人刚才站的地方。
他没有去问周围的人这里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站在这里,猛的抬起了头。
天空中,有一只白黑羽毛相接的飞禽一闪而过,那只似鹰的鸟,不若鹰那般大,但是周转十分的灵活,速度快的嚇人“[海东青”癸”辽国的国鸟,区区尺寸之身可捕杀大雁天鹅,当时辽国以其喻己,可吞併宋朝天下。”
“录物:海东青羽(海东青身上最特殊的的一根外翎,疏水,御风,不惧强大气流,
上好的箭翎)。”
录物用处不大,但陆安生以此確认了一件事,给李杭簫发了个消息,下一刻,脚步不大的挪动了一下,身影就闪出去颇远。
“那个人,来了。”簫山,少数民族,已系的掘藏者,是农渔畜生概念中的驯鹰人。
北方驯鹰,要瞪著鹰,与之对峙直至二三天,鹰困的睡去为上,谓之熬鹰,他的俗神馈赠驭鹰东青眼,却可以一下子便让大多数飞禽臣服。
他们一行,甚至以此压制了讹火之鸟毕方,將其收入了画卷之中。
除此之外,他的眼晴还可以使用第一柱的能力,与鹰鵰共用视觉,他们以此,在监视著那两个追了过来的掘藏者。
“簫林,另一个在那边,他兴许会弱一些,但还是要小心一点。”
簫山对自己的弟弟,庚字的辽骑簫林,叮嘱著:“汴京城內不隨便骑马招摇过市,虽然有特赦也不要太张扬,免得落下了舌根,你速战速决。”
他们是山海猎人不错,可人物身份却是辽国来的鹰商,此时两国之间形势严峻,他们虽然也有一定的特权,但是过於张扬,极易出事。
“不必太过害怕,他们只有两个人。”
萧山身后,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响起,那是刚才被丧柱命中的人,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长辈,年约四五十岁的簫兰。
此时,她正在鹰棚鸟架之下,缓缓的戴上一顶有不少旧布条彩带缠绕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