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何湧瑾坐在办公桌前,一脸嫌弃地将装在密封袋内的手铐倒了出来,拉开抽屉,拿出酒精棉,细细地擦了起来。
其实洁癖没什么,但是何湧瑾恰好很白——是指皮肤很白——所以这个毛病就免不了总是被那些损友拿来吐槽一番。
正擦得仔细,手机响了,何湧瑾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白团子。
这臭小子怎么会打电话来……
“喂。”声音低沉。
“吸血瑾!你猜我现在在哪里?”手机那头的声音很是兴奋。
“嗯?”何湧瑾放下酒精棉,满意地看着被消毒得干干净净的手铐。在灯光下还会卟啉卟啉的发光呢!(* ̄︶ ̄)y
“啊!你这个何闷骚!!”
“嗯”什么“嗯”啊?知道你低音好听!猜一下会死吗?
电话那头的周世元不满地嚷嚷道,“你果然又在卖闷骚了吧!”
“白团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蹦出,何湧瑾旋转着手中的手铐,“你猜我什么时候回B市呢?”
“啊?哈哈哈哈,差点把正事忘了!”周世元打了个寒颤,赶忙转移话题,“那个,我现在在纸醉,花旗、西施他们都在哦!嗷!疼疼疼疼……嘶——快松手啊!医师我错了给跪啊!”
“说正事!”知道大家都聚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何湧瑾收起手铐,挺直了脊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轻佻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蝴蝶男你怎么没去觅花香?”
“吸血瑾吐槽请不要那么犀利好吗?”陆钰琦表示自己受了点内伤。
于是,手机那头又换人了。
“怨瑾。”
“医师。”
“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你来说一定算不上什么?”
“嗯哼?”
“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可是想要取代你呢!”陈耀逝轻笑道。
“哼!”何湧瑾来兴致了,“老头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还有,他不是我弟弟!”
“哈哈,知道啦!知道啦!”手机被开了免提,周世元幸灾乐祸的笑声传入耳中,“你家老头可是被那不成器的小子给气坏了!最近几天都没让他去学校呢!”
“啧!”
“怨瑾你就不担心吗?如果你家老头真的让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上的话,你可就成了废棋了。”陆钰琦说着关心的话,但语气里却完全是一副想要看好戏的样子。
“不可能的。”何湧瑾的瞳孔宛如幽深的隧道,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