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张殓师,刚才她的眼睛……是闪光了吗?好像还是金色的……
注意到吴邪的注视,张殓师望向他,吴邪刚想说话,就被胖奎打断“我的姥姥!那这里不就是一个尸洞了!”他的脸唰的白了“三……爷,我,我们还是先退回去吧。”
闷油瓶淡淡道:“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阿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所有人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
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这光一照,叫了一声:“牟~”n(*≧▽≦*)n
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得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拖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声音,好像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极点。
吴邪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再是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呢?没跳下来吗?
在水里,那声音模糊了很多,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他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吴邪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从上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他。
吴邪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吴邪。
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啃咬他的肠子,不时还甩一下。吴邪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到可怕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得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啊?!
正在这时候,潘子的头也在另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吴邪走运,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就听见那女孩大叫“小心!”然后那虫“吱”地叫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螯“唰”地卡进了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螯根下一翘,直接把它一只螯给挖了出来。要是我,挨了大虫子这一下子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那虫子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吱”的一声惨叫,另一只螯吃不住力气,被潘子顺势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看见我,却直接把那虫子按在吴邪脸上了。
吴邪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他,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他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完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脸上的一块皮,吴邪一咬牙,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几个爪上都有倒钩,牢牢地钩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钩到我肉里去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御火·火鞭·束缚!”张殓师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已经写好的符,念道,最后一个字念完,符纸便自燃,化作了跳跃的火焰,拉伸成一根根细小的鞭子,甩向吴邪的脸,哦不,是吴邪脸上的“史迪仔”【此梗详情请见盗笔季播剧】
火鞭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上了尸蟞,灼烧得发出呲呲的声响,【是不是可以次了捏~艾玛好恶心……】尸蟞疼得立即收爪,张殓师抽回火鞭,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尸蟞。
欸?吴邪盯着张殓师的手指出神,那手指虽然不像闷油瓶那样长,可比起张殓师其他的手指要更加骨节分明,这个妹子和小哥……
不行,这样灵力虽然耗费得不多,可比起以前……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见到张殓师手中的尸蟞赶忙过去,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愣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俩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撕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张殓师看见潘子头上的伤,就示意他过来,拿了张符贴在潘子头上,迅速的止血了,然后丢了一张给吴邪。
“你连这个都可以啊,”吴邪接过符贴在了伤口上“好厉害。”
“也可以直接治愈的,”张殓师的目光看向吴邪的伤口“但那样就太费灵力了,不然出不去就糟了。”
三叔笑笑:“大侄子,你一开始还小看她,怎么样,那个人推荐的人不会有错的,她可是一个阴阳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