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回忆不起那之后的一切,只记得步出机场大厅,清晨阳光突然笼罩我之后,我感觉到一阵眩晕,大汗淋漓,然后眼前一黑,天翻地覆。
醒来后我又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徐墨秋在压低声音讲电话。
我无心理会,然后起身坐了起来,徐墨秋听见我的动静然后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着听筒说了句:“好了,不说了,她醒了,我先挂了。”然后来到我身边。
“低血糖。”他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可能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你知道的,年龄大了就这样,再也不能随便挥霍自己的身体。”我冷笑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墨秋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他不耐烦的原因,因为我提到了年龄,年龄就像距离,我不提彼此便离得很近,提及便拉扯出好远好远。
我说:“就是想告诉你女人一旦过了三十真的就不中用了,折腾不起了。”我停了停然后说:“所以徐墨秋,不要再折磨我了,让我走好吗?我。。。。”
“是我妈又跟你说什么了吗?”徐墨秋语气生硬的打断我的话。
我回道:“如果是因为你妈而放弃,我早在一开始就放弃了,根本不会等到这时候。我只是不想让你遭受双重的打击。还有不想让任何人威胁我。”
“果然是责任。”徐墨秋冷笑道。“那你就应该继续为了责任跟我在一起。为什么突然说分手。”
我拼命压抑住喉头的哽咽,然后说:“我想结婚了,身体和心里都很累,不想再打拼,想找个合适的人嫁了,然后依靠他。”
“你可以不用上班!”徐墨秋又说。
“不上班,然后跟你一起花你爸或者你妈的钱?哦,我忘了,你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可能会打工赚钱养我,你能赚多少,你觉得能跟的上我的消费吗?”我赤裸裸的嘲讽道。
徐墨秋的自尊心有多强我知道,想击溃一个人,就要击破他最薄弱的地方,伤了他的自尊,他就会恨我,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也许还会疯狂的报复,化身成一只真正的天蝎。“
徐墨秋的呼吸明显加剧,手握成拳。眼神凌厉,就这样跟我对峙着。
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然后接着道:“好聚好散吧,没有谁是离不了谁的。死别的伤都会痊愈,更何况只是生离。“
徐墨秋终于忍不住,快步走过来抓起我胸前的衣服,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我不敢与他对视,只希望他能狠狠的给我一拳,分散我内心的痛。
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像一把双刃剑,刺穿他,也刺穿我。
直到门外响起了惊呼声,然后一个人突然横插到我俩中间,用力扯开徐墨秋的手,然后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身体先于思维忙抬起手去触碰徐墨秋,想看看他的情况,怎奈何刚伸到半中间,就被手背上扎的针又扯了回来,针头在动作中脱落,针眼处开始冒血,混合着针头处的药液,血红一片,不停的往下流。
徐墨秋顾不得那一巴掌,又靠过来,左手摁在针眼处,右手按响了床头铃。
突然横插进来的那个人还在不停的惊呼着,徐墨秋跑过来的刹那,她本想再次推开她,结果以她的那点力气徐墨秋纹丝不动。
护士进来了,四下环顾了一圈,然后拿出棉球放在我的针眼处,护士说:“你们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这里是医院。你现在还是病人,有什么事出去了再说。“
我说道:“对不起,护士,我想现在就走。“
徐墨秋和突然闯来的刘雨琪帮我办出院手续,期间刘雨琪都恶狠狠的看着徐墨秋。
我不知道刘雨琪那一掌用了多大力气,徐墨秋皮肤又白,那五指红痕在徐墨秋脸上无比清晰。
好歹俩人相安无事的办完了手续。几瓶葡萄糖下去,身体清明了不少,跟着他俩走出医院大门,刘雨琪终于憋不住说:“徐墨秋,你真行,我真看错你了,这算什么?家暴吗?前几天漾漾跟我说想分手我还劝她来着。”
说到这里她突然扭头看向我,说:“漾漾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之前也打过你。”
徐墨秋沉默无语,我看了会刘雨琪,心里道,谢谢你愿意站到我这一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