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长时间的车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巴乃,依旧是古木参天,吊脚木楼随处可见,在巴乃发生的事情仿佛还是昨日。吴茗感慨万千,看着带上人*皮面具的无邪心里也是百味杂陈。阿贵依旧是他们的领队为他们安排了住处,就是当初几个人养伤的木楼,吴茗装作恭敬的样子跟着“三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熟悉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正坐在地上,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
吴茗知道这就是裘德考那个老狐狸了。
“请坐,老朋友。”老外看到他们进来,做了个动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吴邪吸了口气,冷汗就下来了。他瞄了一眼外面,看潘子他们在什么地方。又看了看吴茗,但是吴茗好像打定主意要做一个背景板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无邪。
裘德考立即道:“老朋友见面,就不用这么见外了,稍微聊聊我就走,不用劳烦你的手下了吧。”
吴邪没看到潘子,其他伙计全都说说笑笑的。吴茗也无动于衷的样子,吴邪只能勉强一笑,紧接着他就看到裘德考的身边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刀,那是张起灵一直都带在身边从来不离手的黑金古刀。
吴茗只能感叹张起灵这货真是丢三落四上一次在蛇沼有自己帮他捡刀这一次又被裘德考找到了,好在这宝贝黑金古刀没有丢了。
吴邪也一脸凝重的望着那黑金古刀。
裘德考看吴邪盯着那古刀,就把古刀往他这边推了一下,单手一摊道:“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人偶然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吴邪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坐下推动了几下,仔细的看了几眼,知道绝对不会错,就是张起灵的那把刀。
这把刀非常重,自己根本拿不动。吴茗这时终于动了,慢吞吞的走上前,单手就举起了吴邪只能推动几下的黑金古刀,刀身上全是污泥,似乎没有被擦拭过,吴茗就掏出了放在口袋里的绢布细细密密的擦拭起来,好像手里拿的不是黑金而是张起灵一样。
裘德考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稍微吃了一惊就又恢复了常态。
“何必明知故问呢?”裘德考喝了一口茶,“可惜,我的人负重太多,不能把尸首一起带出来。可怜你那些伙计,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连一场葬礼都没有。不过,你们中国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是优点,我一直学不来。”
“尸首?”吴邪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他死了?”
“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应该是死了。”裘德考看他的表情比较惊讶,“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吴先生,以前你很少会对死亡露出这种表情。”
吴邪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的状态,但是他突然发现吴茗尽然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不停,直到污泥都被擦拭干净才停了下来。
但是因为裘德考还在这里,吴邪也无法询问吴茗,但是看着她平静的样子本来焦躁的心也平复了。
“带回这把刀的伙计应该被你们救回来了吧,不介意的话还劳请您带我和三爷去见上一面,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问一下的。
裘德考奇怪的看了吴茗一下又看看吴邪见他点点头凝视了他几秒钟,发现他的焦急不是假装的,立即站了起来:“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槽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邪终于是见到那个人了,吴茗不想把晚饭都吐出来就让吴邪自己进去,没有过多久吴邪就跑了出来“什么都没有问到,不过那个人的样子和楚哥以前给的那一张疗养院里拍的照片上的鬼影一模一样,也许当年的考古队里还有人没有死反而变成了这个怪物。”
吴茗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拍拍吴邪的肩膀“你放心,张起灵还没有死呢,这把刀刀鞘上的皮带好像是被磨断了,也许是有人捡到刀以后死掉了,你不要自乱阵脚,赶紧通知潘子,今天我们就连夜出发。
三叔的老脸相当有号召力潘子带着那些人连夜就整装待发了,一夜之间没有人说话都是埋头赶路,天色刚刚透出鱼肚白一行人才来到了那极为妖异的魔湖边,秀秀小女孩心性下湖游泳去了吴邪坐在船上发呆,忽然湖面上好像有什么异样船后漆黑一片的湖水中出现了其他颜色。
在湖面下最多一掌深的地方,潜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是浅色的,至少在探灯的照射下是浅色的,但是上面有几十个黑色的斑点,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那是一个从水下探上来的巨大的莲蓬:这是什么东西?
吴邪十分惊惧,但是又感到莫名其妙。这么多次潜水,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东西,这湖说到底又不是尼斯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在里面?
吴邪举起船桨,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就看到那东西的颜色一暗.似乎又沉了下去。他脑子已经蒙了,也不敢再叫,只看到那水下的暗影很快就越过了船底,到了船的另一边,再次贴近了湖面。
吴邪看到它上面的黑点更大了,经验告诉他,现在必须关灯。不管秀秀现在怎么样,她看不到灯光,直接往岸边游去是最保险的。否则,无论是谁,现在在水里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吴邪小心翼翼地退到探灯边上,手哆哆嗦嗦地去摸那个开关。啪的一声,探灯熄灭,水面立即变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风灯照出的船舷边缘的一块。
不过,就在他惊恐万分觉得要完蛋的时候,对讲机响了——秀秀已经上岸了。
第二天一早吴邪就带着小花他们去找当时自己和吴茗出来的洞口,他装作淡然翻开那些伪装一看,却发现那一条裂缝和他当时看到的完全不同。它变得非常细小,只能通过一只手,里面虽然深不见底,但绝对不可能通过一个人。
吴邪惊疑的看着吴茗,吴茗仔细看了一下四周“是这个缝隙没有错的,可能是山愈合了,这个诡异的山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的。”
拿起手电吴茗就在缝隙四周照了起来,没错她就是在找那倒霉催的胖子,果然在缝隙里看见了满是血丝的一只眼睛,紧接着一只带有血污的手就伸了出来握住了吴茗的脚踝,吴邪吓傻了拿起一边的刀就想来砍那手,吴茗急忙拦住他“住手,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吴邪冷静下来了也听见几声模糊不清的嘟囔声再看看那露出来的胖手大喊一声“这是胖子呀,来人啊,把这里砸开,下面是我们自己人。”
胖子终于出来了再看见吴茗还有三叔模样的吴邪以后就陷入昏睡之中,吴茗也终于看见那被胖子刻在自己肚子上面的地图了当真是极其复杂。
吴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还在不停的打量着见到吴茗了然的样子就问“吴茗你知道胖子为什么要在身上划出这么多伤痕?”
“恩,你什么时候见到胖子在紧急的时候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了,这恐怕就是古楼的地图了,不过具体怎么办还是要等他醒过来再问。”
那个和三叔有非常密切关系的长沙盘口跟过来的哑姐正在帮胖子检查身体,胖子忽然挣扎了起来模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吴茗和吴邪都是非常了解胖子的,即便非常含糊但是还是听懂了“他们活着,循图救人。”胖子还是一个劲的在说些什么有些语无伦次了,吴茗拍拍他的背安抚的说“你放吧,天真也来了,你好好的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吴茗一向非常靠谱于是胖子神经一松就睡着了,还不停的打呼噜,让吴茗哭笑不得。
现在她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了,看来剧情没有发生什么偏差,下面要做的就是等胖子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