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的第一、第二、第四和第六镇,在夏国、金国战场上势如破竹,缴获无数。
士兵们抢得盆满钵满,将领们更是升迁的升迁,转任要职的转任要职,前途一片光明。
相比之下,留守西线的第三镇和第五镇,简直像是后娘养的。
长期窝在七河与阴山之地,虽偶有摩擦,却只是小打小闹,难以积累足够的战功。
眼看着同期入伍的东线同僚一个个升任千户、万户,自己却还在副千户、甚至百户的位置上蹉跎。
麾下将士们也难免心生怨气,士气急待提振。
“灭了西喀喇汗国这支军队,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多管闲事的蠢货认清现实。”
赵大刀咬牙切齿地想着,这将是他和第三镇证明自己的关键一战。
另一边,西喀喇汗国主力大营中,主将阿尔斯兰接到前锋骑兵全军覆没的噩耗,惊得手中的马鞭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四百精锐骑兵,被两百北疆军…全歼?这怎么可能?”他脸色煞白,喃喃自语。
他早年便听闻辽国北疆发生叛乱,六院司大王萧思摩与耶律直鲁古争夺皇位,北疆军战力强悍,曾让辽军吃尽苦头。
后来萧思摩身死,其妹夫李骁,也就是一个汉人接过了反旗,竟将北疆军经营得愈发强大。
只不过西喀喇汗国与北疆相隔遥远。
这些西喀喇汗国苏丹和将领们,对北疆一直未曾真正放在心上,认为距离自己很远,不会遇到。
岂料首次交锋,便被对方一记闷棍打懵。
“两百人对四百人,全歼……这北疆军竟凶悍至此?”
阿尔斯兰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和疑虑:“如此恐怖的战斗力,真是我麾下这一万大军能抵挡的吗?”
“辽国…真的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耶律直鲁古为请西喀喇汗国出兵许下了重利,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能够获胜的基础上。
若是败了,阿尔斯兰不敢想象后果,畏战情绪开始蔓延。
然而,赵大刀绝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
他正急需用西喀喇人的头颅来铺就自己的晋升之路。
就在阿尔斯兰进退维谷之际,地平线上扬起了遮天蔽日的烟尘,秦军主力到了。
“轰轰轰轰~”
只见白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身着统一白色布面甲的秦军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奔腾之势带着一股豪迈与彪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吼吼吼吼~”
“杀~”
看到如此野蛮彪悍的场面,西喀喇军阵中顿时一阵骚动,士兵们面露惶恐,窃窃私语:“安拉啊,这些北疆魔鬼来了。”
“好多白甲兵。”
“听辽国人说,这些白甲兵厉害的很。”
阿尔斯兰强作镇定,大声呵斥维持秩序:“不要乱,结阵,准备迎敌。”
为求稳妥,他先派出一名使者前往秦军阵前交涉。
使者战战兢兢地来到赵大刀马前,表达来意:“尊贵的将军,我们并非乞降,而是提议停战。”
“我们也并非有意与贵国为敌,只是被辽国君主要挟,迫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我们不必生死相向,可以打一场‘默契仗’,在此地对峙而不真打。”
“待辽国主战场分出胜负,若辽军败了,我们自会退兵。如此可避免无谓伤亡,两全其美……”
赵大刀听罢,嗤之以鼻,不屑地打断道:“哼,默契仗?”
“想得倒美,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洗干净脖子,准备领死吧!”
在他看来,这些西喀喇汗国的军队就是自己砧板上的羊肉,怎能如此轻易放过?
使者狼狈而归。
阿尔斯兰得知赵大刀如此干脆地拒绝,勃然大怒:“不识好歹的汉狗。”
“本将好意给他们台阶下,准备绕过他们的性命,竟敢如此羞辱。”
“既然他们想见真章,那就让这些北疆蛮子见识见识喀喇汗勇士的真正厉害。”
广袤荒凉的戈壁滩上,两军对垒,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