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遇到难题了?”林曦迎面走来。
“林曦,知道你最好了,可不可以代替我提醒赵馨然上交周记啊?”
“谁叫我人这么好呢,这个小忙,帮定喽!”
“林曦,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若风的小手抓起林曦的袖子,左右晃动着撒娇道。
“我哪像你,重色轻友!”林曦故意嫌弃的挣开若风的手,走向馨然。
“叫她自己来拿。”馨然傲慢的头也不抬,依旧玩弄着手上的钢笔。
“啊,这个……”林曦尴尬的站在原地。
“馨然!”隐城一把夺过钢笔,“现在,把周记交过去!”
“我没有写!怎么交啊!”
“现在,去写!”
“哥!”
“这是这所学校每个人都必须完成的作业!”隐城冷酷的表情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
“你担保,这不是在袒护安若风!”
“写,是你的义务。袒护,是我的权利。”
“哼!写就写!我在周记上大骂安若风这个乡巴佬!”
“啪!”隐城愤怒的将手上转弄的钢笔打在课桌上,颤动的声音在钢笔、课桌上徘徊,“不准!”隐城紧皱的眉宇利剑般透着冷冷的命令。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的让隐城厌恶,这个声音似曾相识的让馨然害怕。一年前,所谓的父亲竟然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一笔一划顺畅的就像在签生意合同,最后留在隐城脑海里的只有钢笔砸在写字台上的哀嚎,最后触痛隐城的只有馨然低落在那一纸离婚书上的泪水。
“爸爸砸了我送给他的钢笔!哥,为什么你也是!同样是为女人!”馨然着急的拿起钢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颤抖的字爬出伤感的唇,“裂了。”泪水滴淌在钢笔上,渗入破裂的缝隙,却再也不能黏合。
“我……”隐城修长的手搭在俊俏的前额,锐利的黑眸输给了眼眶,深深掩盖着,“对不起……”
“赵馨然!”林曦失声大叫。
她就像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恶魔般的扑倒在若风身上,若风全身的汗毛害怕的战栗着,“啊!”黑色的墨汁毫不客气的泼在她身上,黑色了她所有的记忆。
“馨然,住手!”隐城焦急的拽住馨然发狂的手臂。
“都是她,都是她!”馨然狠狠的将钢笔一下又一下的扎在隐城膝盖上。
“馨然!”隐城用力的压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哥。”泪水浇灭了她的怒气,“你说过这辈子只对我好的。”
“恩。”
也许是被黑色花了眼,隐城原本冷酷的所有,那一刹那,化成了水,我的雪花,终究还是化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