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很多事都来日方长,且今日应该指导指导慕容紫英把这因为被错误指示而停留在七段金丹期的问题给解决掉,否则这死脑筋的家伙儿估计是甭想过这个坎儿了。
玄霄似乎是失了耐心般的,打发着。
不过,关于禁地的事情,玄霄还是友善地提点了些许。
“弟子遵命。”
即使玄霄不说,慕容紫英也是准备领着其他人告退的。
一者,今日见到传说中的自己的师叔,他的心情还很复杂,甚至于他都感到他的肢体有些僵硬。他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二者,他的师叔、他的师父、他的师祖、他的师公等等,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委实太过复杂,他打算先捋一捋。
三者,恐怕云天河已经提及了他爹娘已死的消息,现在自己又提及师父师公仙游的消息,估计现在的师叔心里的感受也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都挺复杂的。都静一静,没有坏处。
四者,这大半夜的,那么大一群人杵在禁地,时间长了怕是...
倒是没想到,竟然自己的师叔抢先一步了。
可能,他与自己顾忌的事情都差不多吧。
想到这些,慕容紫英恭顺地接下了玄霄的指令。
其实,也令玄霄没有想到,他的话还算隐晦,但他这师侄却是很快就能领会。
这般情形,玄霄也不得不在心底里暗叹一句,果然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就是改不了。
“那...还能再来吗?”
说到要离开这件事,云天河挠了挠头,皱着眉头,看了看慕容紫英,又看了看玄霄,最终还是看向慕容紫英,有那么点儿舍不得地征求着意见。
今日,他一见玄霄,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且有一种异常的安心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爹和他娘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一样。
很安全...
很沉稳...
这玄霄身上似乎有一种他爹的那种感觉。
但要这样说,还差了些味道。
应该说,玄霄给他如父如兄的感觉。
且兄的感觉会更多一些。
这玄霄看着那么年轻,比好多年前他爹年轻多了,又是他爹的师兄,肯定知道很多和他爹他娘有关的事情。虽然那个掌门好像也知道,可那般凶巴巴的样子,在她的身上一定有杀气。还是玄霄好些,给人暖烘烘的感觉。自己上山来,就是为了追寻自家爹爹的事情,这般要是不能再来的话,自己又去问谁有关自己爹娘的事呢?那掌门还说自己手里的这把剑非同寻常,甚至说自己与这里有着莫大的缘分,可这把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呢?和自己师叔的剑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嘛~就是有点儿细,是蓝色的而已。呃...可能最多就是很锋利很好用罢了。再说,自己和这里有缘分,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修仙的意思啊?哎~掌门看上去那么凶,肯定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这些事情,当然应该找玄霄问才对啊~感觉他跟爹和娘关系都很好呢!
“云天河!你将本门禁地当成什么地方!”
云天河这话委实气得慕容紫英差点摔袖,断喝一声胡闹。
可能是在玄霄面前吧,他还有些顾忌。
虽说仍旧是摔袖了,只是没有那么大幅度而已。
虽说这眉毛都倒竖起来了,但没有大声呵斥。
虽然这声调都被拉高了八个度,但态度还算客气。
“............”
这慕容紫英一发脾气,倒是不由让玄霄的眉尾都跟着挑了挑。
这...
这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儿竟有这么大脾气?
瞧瞧这样子,和那斗急眼的斗鸡有什么两样?
和霁比起来,还是年少轻狂多了。
断断没有霁那么沉静而端方。
也没有霁那么好脾气。
不过,其实霁的脾气也不好,只是他非常善于隐藏情绪罢了。
且他跟那个过去做了一个了断的时候,就是他新生的时候了。
事实上,就连自己,也不能全然地摸清霁到底是什么脾气。
许是亲疏远近不同吧。
他在琼华派内部,是那般的温柔而热情。
可曾经的他,那可是提笔片言郭城摧,振袖万里银冠危。
那般模样,可绝对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
这臭小子,第一次摔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