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即将有个爹爹似的人,可以依靠了的感觉。
这...
或许是颠沛流离让他太过印象深刻了吧。
来之前,芙蕖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此刻,阿明也没有露怯:“阿明拜见掌教真人。”
陵越的眼神幽深了一分:“平身。听闻长老提及,你有拜师之意?”
阿明端着揖礼,道:“是。”
陵越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冷冽:“你学习剑术道法,是为了血债血偿?”
阿明摇摇头:“不是。我虽然对小圆的事感到遗憾,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陵越一怔,而后看向芙蕖:“命陵逸拟诏。”
垂眼片刻后,又道:“道名便叫玉泱吧~”
芙蕖领命,带着阿明而去。
陵越心情复杂地看着两者离去的背影。
一个闪身,竟出现在了他很久都不曾去过的玄古居那方悬台。
他现在内心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扮演天墉城的掌教真人。
只能躲去那个地方,让他难得的,释放一次懦弱。
藏蓝色衣衫的男子随后而至。
见得的就是挺直脊梁的人,居然也会歪歪扭扭地倚着栏杆,像个醉汉。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陵越察觉到身后的灵力波动,正欲说些什么:“霄河...”
却被霄河直接打断:“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你这么喊我。我一点也不想冒犯你师叔祖的名讳。”
陵越有些怔怔然,苦笑蔓延上嘴角:“抱歉。我...”
霄河来到陵越身边,双手抱臂,看向云海四散:“你其实很清楚,何必自我折磨?这样对阿明也不公平。他入你门下,是为了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长成你的情感附庸和背负那个人的影子活着。”
陵越面色一僵,舌头都似乎被打了结:“...我知道。”
霄河面无表情:“要喝一杯吗?”
陵越瞧了霄河一眼,目光带着一些奇怪。
但对于这样的好意,他却需要。
两者对坐玄古居悬台,一醉方休。
然而,剑灵是不会醉的。
醉的只有想醉的人。
霄河将陵越带回了天烨阁休息。
又转身去找陵逸吩咐了两句。
自此,阿明留在了天墉城,跟在了陵越身边。
***
益州,一向烟火气十足。
当陵阳和陵云带着慕容凌下山御剑,来到益州城郊按剑落地,又进城之后,没有谁不感叹这益州果然是天府之国。
益州之外的地方,那都是战火纷飞。
但这里却百姓还生活富足而安稳,就像一座世外桃源。
想起此地的特殊地势,倒也理解了。
陵阳领着两人前往他的家。
但在来到家门口时,陵阳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瞧陵阳这半天都把门打不开,陵云还问:“可是年久,锁都打不开了?若是开不了,这会儿时间还早,找个锁匠绰绰有余。”
陵阳立刻以笑遮掩:“就是有点涩,不至于找个锁匠。”
赶紧把门打开了。
带着两人进了小院儿。
又分了房间,让陵云去收拾。
他则坐在了院中,心中隐隐翻滚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