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儿媳妇苜蓿难产,已经在产房挣扎一天一夜了,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芹儿,替我留封书信给父亲。”“夫人!”芹儿担忧的叫到。苜蓿喘息着:“不必如此,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即使我……无法伴他成长,他是先……夫唯一的孩子,一定不能让……他失望……请父亲垂怜,代为扶养。”
黎明又至,却是一片岑寂的阴天。芹儿流着泪抱着孩子出了产房哽咽着:“族长,夫人去了,留下遗书给您,还有,小公子的‘识’不在背上在锁骨上方,且有些奇异‘’。格布其看了儿媳的绝笔不禁眼眶泛红,急忙闭眼压抑片刻,又想起婢女的话,这才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查看,岂料,他刚刚拉开襁褓,就见那高高鼓起的‘识’像个蚕茧一样,却是血痂一样的颜色,格布其感到万分奇怪,探指一抚,‘识’即刻就脱落下来,滚到孩子颈边,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高贵冷艳的银翼,卷起的喙仿若在飞翔的瞬间被冻在了孩子的肩上。格布其竭力使自己镇静,瞪得快脱窗的眼睛,和止不住颤抖的手仍然暴露了他的震惊:“快,快去叫祭司,快!”
终于,要复苏了吗?我守护了千年的翼族。快一万年都没有人破茧,太久了,久到族里的孩子都不再相信蝶王传说了。说来我曾经也不相信爷爷一遍又一遍讲述的故事啊!直到我成年他逝去才解放了我的耳朵。思及此,不禁哑然失笑,少年时的自己晃如重现眼前。“族长~祭司大人来了!”族里一青年架着老祭司疾走而来,一边高声喊到。“我说你小子慢点儿,呼呼呼呼……我这把……呼呼呼……
老骨头……呼……可禁不住你折腾,唉呀累煞老夫!齐日铎你个小崽子待会儿去我后院劈柴挑水去,不干完不许回家,哼!”老祭司瞪着齐日铎眉毛胡子都要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