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天我们唱完歌,准备要走,在大堂看到了霖霖的学生徐蕾,混在一群男人当中,穿着超短裙、吊带背心,被刘凯耀搂着,又摸又亲的。霖霖就上前去把徐蕾拖出来了,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刘凯耀很不高兴,叫霖霖不要多管闲事。霖霖就和他吵了起来,说他对高中女生下手,什么什么的
沈惜听得很认真。如果他接手管这件事情,就得把事办好。事先把所有细节都了解清楚是十分必要的。王逸博的话语中有些语焉不详,沈惜能想象他肯定没有完全复述那天夜里张沐霖指责刘凯耀的话,想必是十分严重或者难听的。
他能理解张沐霖当时的愤怒,但不是很认同。
好不容易等王逸博说完,沈惜又问:你们知道那个小女生,叫什么来着徐蕾?好吧,徐蕾,你们知道徐蕾跟刘凯耀混在一起的原因吗?
啊?王逸博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不知道
沈惜微微摇了摇头。
哥,你觉得我们做错了?王逸博吃不准沈惜的意思,犹豫着问。说实话,如果沈惜说他们错了,他是不服的。但这位三哥无论是见识还是经历,都令他打小就敬佩,他的意见,对于自己还是非常重要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沈惜看着王逸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能说做错了,只能说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你和你女朋友是老师,当然觉得自己对学生是有责任的。但是不是非要当场上去指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高二的女生,至少应该十七岁了吧?现在的90后,像那徐蕾,再小个两三岁,那就是00后了,你们觉得她还小,她自己可是有主意的很。她为什么选这样的路,你们知道吗?是被迫的,还是自己爱玩?是为了钱,还是家庭缺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帮她呢?如果是我,我会注意她的问题,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她成为朋友,让她信任我,然后找机会找她单独谈一谈,尽可能了解清楚她的状况,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做?
王逸博若有所思,他很想为自己,也为女友说句话,但他不是那种强词夺理的人,他承认沈惜说的话有道理。
沈惜沉思了一会,设想了几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最后决定采取一种最直接的方法。他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王逸博猜不出沈惜这时要给谁打电话,只能在桌子这边愣愣地盯着他。
大概等了十秒钟,对方接起了电话。沈惜用礼貌但绝不生疏的语气说道:铭哥,您好!我是沈惜。
王逸博突然意识到沈惜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刘家老大刘铭远那里,十分吃惊,睁大了眼睛。他也没想到沈惜和刘铭远说话时的语气竟那么随意洒脱。
沈惜在电话中和刘铭远约好了晚上见面,然后告诉王逸博晚上八点半到城西新区一家名为雅福会的会所门口等自己。随后他就甩了这小子,直接回家,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沈惜舒舒服服起身。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鸡脯肉,又弄了些香菇油菜,随手下了碗鸡丝面当作晚饭。然后他就开车到了雅福会门口。
雅福会是一家十分高档的休闲会所,在夜幕下看不清具体有几层,至少有六七层楼的样子。会合了王逸博,两人进入大堂,查看了正门边树着的楼层索引图,一楼是健身房、游戏厅,二、三楼是量贩式ktv,四、五楼是按摩足浴、水疗spa等服务。
哥,我们上哪层?三楼?王逸博猜想应该是去ktv,没想到沈惜摆手让凑上来想搭话的领班走开,转脸对他笑笑:上六楼。随即直奔服务总台。
王逸博又仔细看了看楼层索引图,没看到对六楼有任何说明,满怀疑惑地跟上沈惜。
沈惜小声对坐在总台的服务员说:我姓沈,找刘铭远。
那服务员带着热情的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电梯门禁卡递给沈惜,同样压低声音说:沈先生您好,刘总有过交待,请用这张电梯卡,乘坐六号电梯,到六楼。让服务员带路,她们会带您去见刘总。她招手叫来一个大堂服务员,轻声叮嘱了几句。那个服务员对着沈惜微微弓腰,作了个引路的手势。
沈惜拍了拍王逸博的肩膀,极自然地跟上那个服务员的脚步。
毫不停留地经过大堂电梯间,穿过一条不短的走廊,拐了两个弯,这才又看到了一个颇隐秘的电梯,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西裤黑衬衫的男服务员。引路的上前交待了两句,看电梯的服务员恭敬地接过沈惜手里的门禁卡,在控制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惜接过对方双手递回的门禁卡,示意王逸博跟上自己,稳稳地走进电梯。
王逸博满心疑惑,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问:哥,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沈惜试着按了一下三楼、四楼的按键,果然没有反应。于是就直接按下6。转头对王逸博笑道:上去你就知道了。不神秘,就是有点不规矩。别让你妈知道我带你来这儿,否则她非骂死我不可。
啊?王逸博只是比较阳光单纯,不是完全没见识的蠢蛋,听沈惜这样说,就猜到自己可能是到了传说中的那种私人会所。内心不由生出一丝尴尬,却也隐隐有了一点点小兴奋。
他的父母王睿岳、沈永芳虽然都很疼爱他,却也都是正派严肃的长辈,对他的教养十分严格,从不允许他在外面乱来。所以王逸博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他确实阳光善良,充满正能量,但毕竟还是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偶尔也会有各种幻想,对社会灰色地带的一些传说也有浓厚的兴趣。一想到自己居然来到了传说中真正的那种私人会所,当然难免既紧张又激动。
沈惜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是刘家的场子,刘铭远约我们来这里,应该不会是那种太污糟的场子,你也别怕。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王逸博既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别抱过于奇妙的幻想。
但是王逸博平时的生活还是太过健康正派了,以至于他一出电梯就吓了一大跳。
电梯两侧各站三个高挑的美女,一水都是170cm左右的身高,肤白眼大,胸丰臀翘。这倒还罢了,真正令王逸博感到吃不消的是她们的穿着。
六个美女的穿着是一致的,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肉色的c字裤,在乳头部位贴着肉色的乳贴,外加一双黑色的酒杯跟高跟鞋。乍一看,还以为她们是全裸的。
王逸博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欢迎光临!六个美女鞠躬行礼,一弯腰,顿时乳波荡漾。王逸博的眼睛都直了。
沈惜还是镇定的。
我姓沈,我找刘铭远,麻烦你们谁能带我去他的包厢?
站在左侧队尾的一个长得五六分肖似张雨绮的美女柔声说:沈老板跟我来,刘总交待过的,他正在等您。
跟在张雨绮身后,王逸博的目光很难从她摇曳生姿的臀部离开。他不是处男,女朋友张沐霖更号称市十一中30岁以下女老师中第一美女,对女人的身体当然不陌生。但眼前这种女人是他人生中从没遇到过的物种,她们可以在这种几乎算是公众场合的地方,以这种近乎全裸的装扮,毫无违和感地昂首挺胸地走动。她甚至似乎刻意加大了摆胯的幅度,以吸引身后男人的目光。
看着她股间光洁的皮肤,王逸博难以遏制地浮起一个念头:穿得这么少,却一根毛也看不到,难道她下面全剃干净了?
美女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个包厢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没过多久,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个男人的脸出现在门缝中,轻声问了句,张雨绮也轻声回答。
那男人的脸消失了,过了短短片刻,门完全打开。张雨绮让开门口的位置,请沈惜和王逸博入内。沈惜从她身边经擦过时,特意往边上让了让,免得挨得太近,会碰上她基本全裸的肉体。擦肩而过之际,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微微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替客人领路听到一声谢谢,以前倒曾经因为为客人口爆获得过一次感谢。
在欢场摸爬滚打的女人,观察力往往细致入微。沈惜刻意避开和她身体的碰触那个动作,虽然细小,她却看得清清楚楚。也许有些纯直男会把沈惜这种动作视为对欢场女子的嫌弃,可这服务员在六楼私场做了一年多了,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如果说谈恋爱,娶回家,那男人们当然有可能嫌弃她,可如果说摸一把,碰一下,直至操一次,她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到这种场合来的男人会对她产生什么诸如嫌弃之类的情绪。
以六楼私场女服务员的整体素质,其实只有她们去嫌弃男人的份,有长得丑的,有长得肥的,有味道太重的。悲哀的是,她们的这些嫌弃只能藏在心里,在男人面前还得表现出被操得很爽的样子。
也许在这里,女人们唯一能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的嫌弃,就是嫌男人穷。
问题是,穷男人不可能通过那个电梯,来到六楼。
所以这里的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嫌弃男人的资格。然后被一个又一个内心嫌弃的男人享用,还要装出高潮连连,发骚不止的模样。
拿张雨绮自己来说,她在六楼私场做夜班,下午五点上班,通常来说晚上两点到三点下班。每天十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里,她不知道会被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男人摸多少把。男人一旦看中了她,如果兴致高,可能会把她带去这一层那几间俗称中的炮房操一顿;如果兴致一般,就带她去厕所让她口交直到射在她嘴里。这些事也是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