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觉得疗养院比较热闹。”唐继轩淡淡的解释。
顾宁却明白了,原来老太太是觉得在家里寂寞,所以来疗养院。疗养院有时刻照顾他们的护士,的确比家里要热闹周到的多。尤其是唐家这样的家庭,各个都是大忙人。
她望着外头璀璨的灯火,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年纪大了,就会觉得孤单,尤其是她和顾磊,没有一个在家的,也难怪,顾妈时时刻刻为他们操心着。
想起顾磊,顾宁才发现好久没跟他联系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时刻,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
所以一到家,就拨通了顾磊的电话。
这边的黑夜,是那边的白天。隔着整个大西洋,却并不妨碍她将消息传递过去:“小弟,我结婚了。”顾宁发现她很镇定,不过顾磊比她更镇定。
他说:“恭喜,姐。”言简意赅,若不是了解他的为人,一定会觉得他太过冷淡。
“谢谢。”顾宁靠着阳台的栏杆,迎着晚风,捋了捋头发。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温暖如春,只需穿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可以御寒,“什么时候才肯回来?”顾宁并不抱希望,只是提醒他,“爸妈年纪大了,别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后悔。”
“我知道。”顾磊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依然他脸上的表情,“下个月,我就回去了。”
“你说真的?”顾宁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怕惊动里面的唐继轩,赶紧压下去,“顾磊,你没骗姐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只有这时候,他冷淡的语调中才有微微的暖意,“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那你记得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嗯,好,记得带上准姐夫。”
顾宁呵呵笑了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他对你好吗?”顾磊又问,他自然是指唐继轩。
“挺好的。”
“那就好。”
顾磊不需要问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家里有没有钱,长得怎么样,只要真心对顾宁好,就足够了。姐弟之间这样的脉脉温情,总是弥足珍贵。
顾宁挂了电话,一转身,就见唐继轩站在她的后头,显然站了不少时间,见顾宁的眼眶红红的,眉峰微皱,递给她一张纸巾:“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哭。”
顾宁听他这么说,反倒扑哧一声笑了:“神经,这人是我弟弟,亲弟弟,你小舅子,你懂不。”
唐继轩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一声,表示天王老子也不行。
顾宁不管他,进去洗澡,谁知道唐继轩却一把顶住了门,跟了进来。
“喂!你干嘛啊。”顾宁瞪眼。
“一起洗。”唐继轩还真够霸道的可以,直接将顾宁拉住,“这样比较节省时间也比较节省水源,我是个环保人士。”
顾宁为他如此蹩脚的理由也能说出口而额手称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不要,你出去!”顾宁坚持将他推出去。
“又不是没洗过。”顾宁可帮他擦过背,那种滋味,至今意犹未尽。
而她的这种只具象征意义的反抗在一个男人眼中只是挑逗与半推半就的游戏罢了。这更加深了唐继轩心中的那个念头。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和双脚,将她按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漆黑的眸子暗沉到近乎浓郁,势在必得的决心可见一斑。
顾宁的每一下挣扎只是更加加剧了这种挑逗而已,他微微叹息,贴着她的耳根子说:“到底要跟我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有跟你闹别扭!”那些只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罢了。不论年龄多大,这种别扭而诡异的无迹可寻的心里都会存在。
“没有吗?”他似乎不信,继而又说,“没有就好,那今晚可是咱们的新婚夜呢。”如此理所当然的求欢,倒让顾宁说不出话来,怒极反笑了。
唐继轩已经动手解开她的衣服的扣子,顾宁从对面的镜子中看到了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顿时羞愧难当。
“不如,我先帮你脱吧?”她眉目如画的说着。
唐继轩挑眉,对她突然的转变设防。
顾宁不理他的神情,伸手攀附住他的肩膀,然后手缓缓下滑,拉住他的皮带,在他平滑的腹部上游移了三圈,缓缓抽出了他的衬衫,唐继轩的眸子陡然转暗,低声警告着她:“顾宁,你这是在玩火。”
顾宁呵呵直笑,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纽扣,很快唐继轩便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可是顾宁却说:“别急嘛。我来帮你。”
唐继轩等着,顾宁压住心头的羞涩,一件件帮他脱,唐继轩的神色微微放松下来,顾宁察言观色,笑的更加温柔。
她缓缓蹲下身,帮他脱外面的长裤,就在唐继轩闭眼享受时,如泥鳅一般,拉开了浴室门,夺门而出!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唐继轩,哭笑不得又痛苦难当的臭脸。
顾宁心跳飞快,果断锁上了房门,贴着门板直喘气,为自己刚才的恶作剧感到好笑,她的内心果然还是充满了恶趣味。
唐继轩在外头用力的敲门,顾宁置若罔闻,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包起来,仿佛这样鸵鸟的姿态便可以躲过外面男人熊熊燃烧的怒气。
可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等待她的,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惩罚。
这里是谁的地盘?唐继轩用行动诠释我的地盘我做主,顾宁只是那刀俎上的肉。
都已经登记了,再抗拒就显得矫情了,何况没登记前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人的战斗力是惊人的。而一个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女人是无法招架这样惊人的掠夺的,所以顾宁只有投降求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