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是三生树,明教里那缠绵的爱情故事就在这上演,曾听说这里美如画,一来才晓得也可能叫做梦的栖息地,人虽多,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如同闪闪发光般的景色。
唐骨琢磨,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里的原因吧。
他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人多,想着能上树蹲一会就好了。可不巧,那明教弟子却已经把他那唐家堡的同门拽住,然后闲扯起来了。
唐骨叫道,猫儿。
他的好同门一下子惊呼道,哟呵,这是好上啦?
唐骨瞥了那人一眼,看那人笑嘻嘻地拉扯另一个明教弟子的衣袖耳语,他看罂酒,再看同门,轻声叹气。而同门却丝毫没放过他,靠了过去,一脸八卦地揪着唐骨的马尾,拉了拉,开始扎辫子,然后一边偷瞄罂酒和另一个明教弟子闲聊,一边和唐骨说,那人不错噢。
“什么?”
唐骨没听清。
“我说,罂酒不错。”
他拍拍唐骨的肩膀。
“然后呢?”
“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罂酒不错噢。”
“你一直在这么说。”
说实话不管怎么介绍,唐骨不会觉得他能和别人好好相处,他想起陆倾,他想起自己的作为,他觉得自己没那么个能耐能得到别人的喜爱。
这是一种说不透的东西。他记起陆倾说的,爱就是自己的胃,无论如何都填不满,无论如何都想填满。所以他甚至觉得,暗杀者就该老老实实做自己的本份。
人总会死,更别提他这种已经做好准备站在死亡边缘的人。随时准备消失于这个世界,任谁都找不到踪迹,任谁都寻不到气息。
无声无息。
“呐,告诉你,”同门扒拉着靠在唐骨身上,一手绕过肩揽住,和他说,“他是我情缘的徒弟。”
“怎么?”
“我想啊,把他介绍给我的好朋友呀。”
“可能你想多了。”
“你就不要那么可爱又萌萌哒的罂酒么!”
“……”
“陆倾哪里好了?”
“哪里都不好,只是念着而已。”
“哎。”
“你不用太操心。”唐骨递了根糖葫芦,“我也觉得罂酒人不错。”
“这种表情说出的话真难过。”
“挺好。”
唐骨低语笑道,他看同门咬糖葫芦串儿,想了想甩开对方的手,给那边正和别人聊的不错的罂酒塞了根糖葫芦,说他该任务了。
“这夜?”
“想要冷静处理着事。”
“下次见,请你喝酒。”
“好。”